一连打了三拳。朱月坡真怕关二爷一个不小心将白毛打死了。连忙将其喝止住。关二爷提起白毛如同丢垃圾一般。随手将其往垃圾桶里一扔。朝垃圾桶处吐了一口唾沫。拍了拍手不屑的说:“这等功夫也敢在洒家面前撒野。这腌臜泼才端的是吃得多了。胆子也涨大了。不看智深贤弟面。教你回不得老家。”
白毛挣扎半天。方才从垃圾桶里爬起。也顾不得满身的垃圾。捂着屁股一瘸一拐的溜了。朱月坡看得分明。那白毛屁股和肩膀上还贴着一块沾满经血的卫生巾。暗暗为他祈祷。但愿他老婆不会乱想吧。
再次走回面馆。清点人数。发现少了柳下惠和杨广二人。朱月坡急忙四处奔走。不经意抬头。赫然发现柳下惠正趴在树上。伸出脑袋张望。将其喝下來。又寻找杨广。最后还是一乞丐大爷好心。指了指正在施工的下水道。
朱月坡赶过去时。杨广已经躺在地上。肚皮涨得老大。跟个怀胎十月的妇人一般。嘴角喷洒着白沫。两眼翻白。旁边几个民工正不住的叹气。朱月坡耳朵尖。只听得其中一人道:“这家伙堂堂七尺男儿。沒來由居然跳下水道寻死。真窝囊。”
又一人道:“我看这人长得肥头大耳。以前定是有钱人的干活。想必是股票跌了。公司破产。儿子死了。老婆跟人跑了。这才想起自杀的吧。”
又一人惊叫道:“既然他这么惨。我们还就他作甚么。就算把他救得活了。他到头來不但沒钱报答。还怪罪哥几个。不如把他再推下去吧。”
几人都道:“这主意不错。哥几个就当做好事儿。送他一程罢。”
计较已定。便要狠下毒手。朱月坡连忙如同如花一般挥手叫道:“大叔们。手下留人。切莫动手。我有话说。”
几人在工地上干了多年。本來手就有点小抖。被朱月坡这么一喝。登时浑身如同打摆子一般。抬在手里的杨广嗖的一声。又掉进下水道去了。
朱月坡咂了咂嘴。沒能说出话來。只是暗忖:这几个民工看起來一脸的憨厚。却不曾想这般心狠手辣。莫不是仇家派过來故意玩儿我的。
最后。还是那个乞丐大爷好心。不怕脏不怕累。下去救起了杨广。当杨广幽幽醒來那一刻。乞丐转身便走。朱月坡急忙追问姓名。乞丐很是骚包的把头发一甩。咧开嘴。露出几颗还算洁白的牙齿笑道:“雷锋。”
好一个雷锋。端的是做了好事不留名。朱月坡对这名为雷锋的乞丐佩服得五体投地。心里却是想着。要是某个寡妇饥渴难耐。他会不会再做了好事之后。一样把头发一甩。潇洒的说:“我是雷锋。”
在李老棍子处讨了一把胡椒粉。往杨广鼻眼里一灌。很快杨广便打着喷嚏醒了过來。咂了咂嘴。本以为这厮会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类似于玛雅语的话來。沒想到这厮只是叫道:“朱仙人。朕饿。”
看着他那高高隆起的肚皮。朱月坡很是怀疑这厮要是再吃得两碗面下肚。会不会撑破肚皮。但很快杨广便让朱月坡大开眼界。
只见杨广低声对柳下惠说了几句。然后直挺挺的躺在地上。而柳下惠则是做了一件让朱月坡一辈子都忘不了的大事儿。那就是。。跳起來往杨广肚子上猛踩。直到杨广吐出來的水由黑变红。这才心满意足的收住了动作。而杨广却是心安理得的吃起了他的面条來。神马内伤之类的统统抛到脑后。此刻他只想好好吃一顿。
一碗炸酱面下肚。杨广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对双眼空洞无神的李老棍子叫道:“老板。再给我來二两。记住。多要炸酱。少要面。”
李老棍子摇头对朱月坡道:“朱大少。你还是带他们去别处吧。我要关门了。”
朱月坡看了看时间。此时正好是九点多。一般來说正是吃饭的高峰期。他怎么想起在这个时候关门。于是问其原因。
李老棍子苦笑道:“你不知道。若不是你们今天來吃面。我这都准备把面馆打出去了。沒奈何。这当官的不为民做主。只得回家种田去。”
“却又作怪。不是我说你。你这面馆平日里生意还算不错。作甚么便要关门。该不是讨了媳妇。准备回家嘿咻嘿咻。嘿嘿。”朱月坡笑道。
李老棍子沒心思跟朱月坡开玩笑。叹了口气道:“朱大少。你看今天除了你们。还有别人來我这里吃面吗。”
朱月坡四下里一张望。这才发现。好像除了自己十來个人。还真的沒有别的人來吃饭。就连平日里这儿的几个常客都跑到对面那家包子铺去了。不由得疑惑道:“这是为何。难不成你用了地沟油。工业盐。豆浆里放了三聚氰胺。”
李老棍子连忙把头來摇。解释道:“朱大少。这话可别乱说。我什么时候用过那些东西來害人。实话告诉你吧。就是方才那些人。看中了我孙女。每日來这里调戏。我便把她送她姥姥家去了。但沒奈何。这些小混混隔三差五便來索要保护费。还殴打客人。我一个老头子。哪里敢和他们理论。所以只得准备搬迁了。”
朱月坡一听。心里登时烧起一股无明业火。转过脸对关二爷道:“大毛兄。走。与我去砍死那些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