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月坡看老婆婆一脸和蔼,不忍心就这么拒绝人家的好意,当下点了点头道:“那行,给我们都來一碗,我正渴得要命,解解渴也好,”
老婆婆摆下一排碗,很是娴熟的把手一挥,如同电视里表演杂技的演员一般,朱月坡只感觉自己只是眨了一下眼睛,再往碗里看时,已经多了一碗绿油油的不知名液体,当下对老婆婆道一声谢,抢过一碗便要往嘴里灌,
但就在此时,关二爷突然面色一凛,劈手打掉朱月坡那已经递到嘴边的碗,豁然起身,揪住那老婆婆喝道:“好你个老匹夫,安敢在这茶水里下毒,若不是洒家行走江湖多年,险些遭了你的道了,找打,”
说罢,关二爷将老婆婆往地上一推,举起沙包一样大的拳头,作势便要开打,朱月坡连忙扑过去,死死将其抱住,劝道:“关大且末动手,待我问清楚则个,”
关二爷行走江湖多年,从來都只有他暗算别人的份儿,这险些被一个白发苍苍看上去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妇害了,感觉很沒面子,当下大手一挥,一膀子将朱月坡扇翻在地,摇头道:“朱仙人莫要來拉洒家,今日洒家一定要为民除害,”
薛仁贵也沉声道:“大毛兄所言甚是,薛某行自幼飘零江湖,多曾听闻诸多好汉被蒙汗药给麻翻了,然后做成了包子馅儿,我观这老妇尖嘴猴腮,贼眉鼠眼,定是干了不少这等伤天害理之事,打死最好,”
说罢,薛仁贵也抄起方天画戟朝那老婆婆面门上便刺,关二爷的拳头也已经落下,朱月坡连忙把眼闭上,嘴里念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仁慈的主啊,相信你的在天之灵看得清楚,我真的沒有叫他们乱杀好人啊,”
但就在此时,异变突起,方才还摔倒在地一脸惶恐的老婆婆,突然身上闪出一道耀眼的绿光,关二爷大惊,急忙把手來遮眼,薛仁贵也急忙转身,等到他们再往地上看时,哪里有什么老太婆,就连本來熙熙嚷嚷的茶肆都消失不见,
朱月坡登时惊得一身冷汗,口也不渴了,腰也不酸了,就连呼吸都顺畅了不少,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朱月坡对关二爷投去一个赞赏的眼神,关二爷更是如同得胜的蛐蛐一般,那叫一个得意非凡,但见左手一摸脑袋,右手抓了抓裆部,摆了个斯瓦辛格的造型沉声道:“我是谁,这等雕虫小技岂能瞒过洒家的火眼金睛,”
随即把柳下惠一指,喝道:“那个谁,就是你,想不想要签名,”
你妹的,不就是吓走了一个黑山老妖么,真当你是孙猴子了,朱月坡沒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不去理他,反而对此时他们所处的位置來了兴趣,
他们还是在那山坡上沒错,只是那件茶肆并着那老婆婆如同施展了隐身术一般,早沒了踪影,四下里一瞅,满是长相怪异,叫不出名儿的大树,其中一棵上面挂着一张牌子,上面写着几个大字,
朱月坡走过去一看,牌子上赫然写的是“望乡台”,所谓望乡台,乃是人死之后进地府之前的最后一处风景,传说在这里可以看到自己的亲人,只要过了这望乡台,那么等待你的便是投胎做人,当然及个别除外,比如说那些个作恶多端的,运气自然是沒这么好了,等待他们的将是十八层地狱,或者说投其它动物胎,
朱月坡等人可是活生生的人,自然沒什么好望的,当务之急乃是去地府找阎王那小子要人,虽然现在杨白老还活着的几率很小,但吃了这么多的苦,左右都到了这里,若是不去看看,哪里对得起这地府一日游,
当下一干人计较已定,一脸谨慎的慢慢朝望乡台后面摸去,步入这诡异的林子,朱月坡看到那如同怪兽的树仿佛活了一般,隐隐约约还听到了一阵类似老人的呻吟,难不成又有什么妖魔鬼怪拦路,想到这里,朱月坡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却待要提醒大家伙儿小心时,赫然发现自己正身处一个陌生的环境,
但见地上满是黑沙,本來就有些阴暗的天空此时仿佛明灯被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黑布一般,让人心里沉甸甸的,若不是地上隐隐约约散发着鬼绿色的光芒,朱月坡还真以为自己一个不小心掉进了神马无底洞里,
朱月坡虽然胆子大,但在这完全只有玄幻小说里面才能看到的场面,就这么活生生的摆在自己眼前,不由得心里有些发慌,连忙扯着嗓门喊道:“大毛兄,人棍兄,表妹,乔姐,,,你们在哪里,听得到我说话吗,听到的话快回答,”
一连喊了将近十分钟,哪里有什么人回话,朱月坡一脸谨慎的摸出腰间的镰刀,小心翼翼的往前挪动,每走一步,都会停下來四周观察一遍,有了在奈何桥上的前车之鉴,他哪里还敢掉以轻心,噤若寒蝉如履薄冰的走了大约白來米,忽然发现不远处居然坐着一个满头白发,正捂着脸痛苦的老婆婆,
朱月坡下意识的认为这老婆婆绝对是妖怪,当下抱着宁杀错不放过的心态,大踏步走到老婆婆面前,拍了一把老婆婆的肩膀,正待要问话,当朱月坡看清楚老婆婆那慢慢抬起的脸时,登时惊得一屁股坐到地上,
尼玛,早料到她绝对不是人,谁TM知道这老太婆的脑袋居然就TM是一个白森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