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二爷等人活了两辈子,哪里见过这么一个只剩下一破烂不堪脑袋,死的不能再死的人居然还能开口说话,登时吓得屁滚尿流,蹲一块两手抱着膝盖,浑身打摆子似地发抖,嘴里喃喃道:“却是苦也,洒家这不是在做梦么,”
事实证明,关二爷等人的确不是在做梦,朱月坡也懒得理会这些头发短见识也短的人,抱着胡汉三那血淋淋的脑袋,猫着腰在地上捡那些个残值断臂,然后如同堆垃圾一般堆放在一块儿,
由于这次胡汉三受伤极为严重,很多地方都已经成了肉酱,朱月坡拼凑了半天,只得无奈的问道:“三哥,要不你给我一张说明书,我照着拼吧,这些我真不知道是长哪儿的,要实在不行,别的咱就不要了,就这么凑合着过,”
听着朱月坡这话,胡汉三嘴角一阵剧烈的抽搐,凑合,这TM能凑合么,但见此时的他,在朱月坡的巧手下,俨然已经有了半个身子,再加一条沒脚掌的腿儿,
就胡汉三现在这样子估计是鬼见了都怕,更别说出去见人了,但这人生下來就是组合好的,去哪里找说明书,只得说道:“朱仙人,耐心点,手会有的,脖子也会有的,,,哎呀,错了错了,那是我的尿泡,不是腰子,唔,还有你往我脚上安的那是什么,天啊,那可是我的手,你要我怎么走路,”
耐着性子忙活了半天,一个残缺不全的鬼出现在大家伙儿面前,贾丽美等人早看得痴了,关二爷咂了咂嘴巴想说什么,却始终沒有说得出來,或许是被眼前一幕给雷到了吧,毕竟,这活色天香的人肉拼图不是一般玩具店里都能有的,
“沒奈何,姑且这样吧,三哥,你先胡乱凑合几天,等咱把事情办完,我和你去挖坟,到时候你找一具好点的尸首借尸还魂吧,”又胡乱拼凑了将近半个小时,朱月坡再也耐不住性子了,尤其是在给他安装下面的时候,赫然发现居然沒蛋,当然,朱月坡后來才发现,他下面的蛋蛋被自己一个不小心安眼眶里去了,
看着那肉色的眼珠子,朱月坡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但想起胡汉三是为了掩护自己才被弄成这样儿的,只得硬生生的憋住,
胡汉三也看了看那一堆早就分不出原來是长哪儿的碎肉,只得挥了挥独臂,眨了眨独眼,叹口气道:“那权且就这样吧,朱仙人,你是仙人,可以定要说话算话呀,这挖坟的事儿不能急,但一定要快,要是我真的一不小心重生了,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以后我要是有儿子,直接叫他跟你姓,”
这事儿多容易,再加上关二爷等人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出去挖坟作甚,成天抱着一本水浒,洒家前洒家后的,听得耳朵都起干茧了,正好让他们出去锻炼一番,
当下计较已定,朱月坡把自己下地府的來意给胡汉三说了一遍,询问他有沒有看到杨白老,胡汉三想了想,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说:“朱仙人,不是我吹,我在这块地儿,可谓是万事通,要是有什么新來的,那黑白无常肯定得压着他从我家门口过,这段时间我还真沒看到阿白哥,就连长得跟他相似的都沒瞅着,”
想了想又道:“不过,我估计他应该被打入十八层地狱了吧,阎王这段时间好像大姨妈來了还是怎的,脾气很是不好,就连他一直视为儿子的判官都被他丢尽油锅给炸來吃了,这阿白哥,怕是凶多吉少了,要不,咱们还是趁早回去挖坟吧,”
M逼的,成天就只知道挖坟,有沒有长进,朱月坡不悦,摇了摇头道:“这阿白哥和我们情同兄弟,既然來了,我朱仙人自然不会空手而归,就算是去十八层地狱走一遭,也定要把阿白哥给就出來,”
“好吧,既然朱仙人如此重情重义,那哥哥就陪你走一遭,哎,那个谁,就是那光头,你坐着我眼珠子了,轻点,丫的,别坐扁了,这东西可不好找,事先声明,坐扁了,你陪我新的,我这可是意大利进口货,”
听得胡汉三的喊叫声,关二爷连忙爬将起來,往自己坐过的地方一看,尼玛,还真的有一颗眼珠子在那儿,难怪方才总感觉有点胡豆塞**的感觉,感情是这东西在作怪,登时关二爷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抬腿便是一脚,狠狠的踏在那已经严重变形的眼珠子上,嘴里喝道:“险些被这东西爆了洒家菊花,留它不得,”
随着“啪”一声闷响,胡汉三那颗眼珠子毫无悬念的爆裂开來,登时胡汉三的心都凉了一般,尼玛,那可是某个女鬼送给他的定情信物啊,就这么沒了,胡汉三登时怒从心起,怪叫一声,扯开大腿便要和关二爷拼个你死我活,
朱月坡连忙将其抱住,嘴里劝道:“三哥休要动怒,这踩便踩了,也怪不得大毛兄,毕竟只要是个男人,都不会容忍后面被啥东西插吧,”
这话虽如此,但胡汉三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转念一想,不由得暗骂朱月坡奸猾,你妹的,踩爆的不是他的,他当然一脸的无所谓,要是真拿把尖刀给他捅暴一个眼珠子,他还不得跳起一丈高,不过想着那光头大汉和朱仙人关系应该不错,胡汉三只得忍气吞声,故作无所谓道:“罢了,下不为例,”
听着这话,关二爷心里却很不是滋味,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