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玛。你猜朱月坡看到了什么。我草。诸葛亮那厮居然直挺挺的坐着。两手如同僵尸一般平伸。两只眼睛睁得跟鹅蛋有得一拼。还TM看不到一点瞳孔。舌头伸得老长。简直就是一现代版的山村老尸。
“我的妈呀。”朱月坡吓得屁股尿流。也不管诸葛亮在床下藏了什么恶心的东西。如同土狗一般。迅速爬到床下。抱着一圆滚滚的事物瑟瑟发抖。一双斗鸡眼里面写满了惶恐。
可不是么。诸葛亮昨晚明明就沒了。这一大早起來。。。TM居然又出现在床上。而且还睁开了眼睛。尼玛。这死人睁眼的事儿不是只有那些惊悚小说里面才会出现的么。啥时候牵扯到咱这现代都市里的。
“呯”床上发出一声闷响。床板上掉下一蓬灰尘。朱月坡登时便眯了眼。
“表哥。你在哪儿呢。咦。胡老板。你躲在桌子下面做什么。哎呀。好臭。你。。。你怎么。。。”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贾丽美居然冲了进來。首先便看到桌子底下趴着一人。从那十分独特的双绣花鞋可以看出。他正是杀猪匠胡一刀。
“有。。。有鬼。。。”胡一刀到现在兀自都还沒清醒。说话时。牙齿不停打颤。发出“咯咯”。如同小鸡啄米一般的响声。
“呵呵。”贾丽美掩嘴轻笑两声。弯下腰去便要去拉胡一刀。嘴里安慰道:“胡老板昨晚是鬼片看多了吧。嗨。表哥不是说了么。这清平世界。朗朗乾坤。哪里來的什么妖魔鬼怪。那都是你自己心理在作怪。赶紧出來吧。我给你们煮了茶叶蛋。你不是最喜欢吃了么。晚了。可就沒有了。”
胡一刀爱吃茶叶蛋。这是大家都知道的。面对这**裸的诱惑。这次他居然选择了不吃。脑袋不要命的摇摆。嘴里喃喃道:“我。。。我啥都不想吃。”
算了。沒救了。见胡一刀已经病入膏肓。贾丽美懒得在他身上浪费口舌。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起身。赫然发现杨白老正紧闭双眼躺在地上。整个人盘成一个大大的O字。如同那些熟睡的土狗一般。
贾丽美笑了。暗自摇了摇头。走到杨白老身边。蹲下去扯了扯杨白老的山羊胡子轻声道:“阿白哥。你睡地上做什么。快起來。你年纪大了。不比得那些小年轻。要是再得个关节炎神马的。那就不好了。”
扯了半天。杨白老还是躺在地上纹丝不动。贾丽美暗道一声奇怪。站起來。抬腿对着杨白老屁股便是一脚。杨白老身子动了动。嘴里轻声呵斥道:“别闹。”
好吧。他们都着魔了。贾丽美暗道两人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摇了摇头。转过脸去。看了看穿着一身寿衣。一脸安详的诸葛亮。嘴里喃喃道:“亮哥。你死得真不是时候。再过几天就是中秋节了。你怎么说也要过了节再死吧。”
絮絮叨叨的在诸葛亮身边说了将近半个小时。朱月坡在床下却是大气都不敢出一声。要是表妹发现自己蹲在床下。自己在她心目中的高大形象肯定会瞬间泯灭。倒时候。自己这么多天的努力肯定是白费了。于是朱月坡下定决心。就算是地球爆炸。我TM也绝对不出去。打死都不出去。
女人就是这样。在她说得兴起时。只要你不做声。她多说两句自然就会感觉沒意思。然后就会闭上话匣子。这就是所谓的沉默战术。深受60后小夫妻喜爱。
“今天这些人都到哪儿去了。表哥也不在。大毛和人棍也还沒起來。小李子昨晚在外面躺了一夜。现在已经病入膏肓。咋一夜之间所有人都变了呢。”贾丽美胆子很大。一边喃喃自语。还一边扯着诸葛亮唇边那一圈已经打结的胡须。
什么叫虎口拔牙。现在她完全就诠释了这句话的含义。当然。朱月坡自然是不知道贾丽美现在的举动。如果知道。铁定会不顾一切的爬出來阻止她的疯狂行为。
盼星星盼月亮。贾丽美或许是觉得沒意思。终于起身离开。就在他走出房间门口的那一刹那。床上床下同时传來了两道男人那沉重的喘息声。
眼见太阳已经高高升起。朱月坡琢磨着就算是有鬼。这个点肯定也不敢出來招摇。当下抱着手里那圆滚滚的事物爬将出來。定睛一看。尼玛。居然是个夜壶。拿在手里还挺沉的。不用猜便知道里面装了不少排泄物。
朱月坡轻轻将夜壶放到床下。踢了一脚还在装死的杨白老。嘴里道:“死了沒。沒死就赶紧起來。死了我就马上施法把你一起超度了。今儿个日子不错。正好适合下葬。我琢磨着。你和亮哥何用一个坑应该沒什么问題。”
这话一出。躺在地上装死的杨白老再也装不下去了。抹了一把唇边的白沫。讪讪的抓了抓花白胡子。媚笑着对朱月坡道:“朱仙人果然是神机妙算。居然猜到老夫只是休克过去。老夫实在是佩服。佩服。”
懒得和他贫嘴。朱月坡仗着光天化日。厉鬼不敢出现。走到香桌旁边。大力一脚踹在胡一刀屁股上。胡一刀膝盖一软。脑袋登时磕在桌子腿儿上。顿时溅起一蓬鲜血。看得朱月坡一阵错愕。
尼玛。这是什么状况。自己难道就因为在死人床下躺了一夜。就突然神功大进。一脚都能将别人踹出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