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睡床上。”我白了他一眼。
“你和他睡在一起?”
“我皇兄那人有洁癖,他最讨厌我睡在他床上了,他才不会跟我睡一块。”平时,在宫里半夜到他床上,那都是贼人害的。
“你们是分房睡的?”他显然不信。
爱信不信,“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拓跋裬无奈又痛心,“你还记得那日在我殿中看到的吗?三郎与絮儿。”
“干嘛?”又提那些。
“我问你。”拓跋裬眸中有着隐忍的痛苦,“你皇兄有没有像三郎对絮儿那样对你?”
嗡——我脑海中一个激灵,狐疑的看着拓跋裬,再联想到父皇的怒火,冯妃的羞辱,难道——
这才是一切罪魁吧?
“你们该不是以为........”那些话有些难以启齿,我说不出口,可是,皇兄怎么可能对我那样?他是我皇兄,亲哥哥,三郎和絮儿不是要成亲的关系吗?
“有没有?”拓跋裬紧声又问了一句。
我顿时吼道,“没有,。”
“那你身上是怎么回事?”他凝眉质问。
“虫子咬的。”我不耐的说,都被气的快哭了。
“虫子会有这样的牙印?”拓跋裬讽笑着说,显然,他认为我在撒谎。
“牙印?”是人的??
拓跋裬一把将我扯到梳妆台前,拿起铜镜对着我脖子照,你自己瞧瞧,这是什么?虫子能咬出这样的印子?
“不是虫子咬的?那是什么咬的?”我气的反问他。
他突然笑了,是被气笑的,我看的出,“你倒反过来问我,你那好皇兄做的好事,你不问他,倒来问我?”
“皇兄咬的?”我的心陡然一沉,心口惶惶。
见我如此,拓跋裬神色复杂,“傻瓜,你真是个大傻瓜。”
他又恨又痛的看着我,“被人骗去了还不知道,还在处处为他说话。难道那天三郎和絮儿的事,还没让你明白什么是男女之事吗?”
“不,不可能。”我摇头否认,皇兄对我怎么可能会是那样呢?而且,我也没见他咬我啊。
“难道——”他见我毫不知情的样子,陡然眼神森寒,“他趁你熟睡之际.......”
“什么啊。”我迷糊了,这一天人都快被搅的疯了。
看我快崩溃了,拓跋裬也不敢再问了,忙扶着我坐到椅子上,“别急,我不问,什么都不问。你好好歇着,一切有我,有我。”
我连回答都懒了,直接就趴在了桌子上,好累,真的好累,我什么也不想去想。
我不知道拓跋裬什么时候走的,我睡着了。
等我醒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整个锦玉轩里一片死寂,其他人都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只有月娥一人守在我屋里,神色惶惑。
“月娥——”我挣扎着起身,喊她的时候扯动了嘴角,有些痛。
“公主。”月娥连忙过来扶我,看我龇牙咧嘴的,忙道,“太医已经来瞧过了,公主脸上的伤只要抹点药膏,很快就会好的。”
“哦。”我要起来,我想打探皇兄的消息。
“公主,你要去哪?”月娥想拦我。
“找父皇。”
“公主,皇上现在还在气头上,”月娥劝我。
“不行。”我道,“父皇要关皇兄进天牢,我听人说过,进了那里的人不死也得掉层皮,皇兄禁不住的。”
“公主.......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在为十九殿下说话?”月娥摁住我的肩膀,似乎有些义愤填膺。
“怎么了?他是我皇兄啊,而且,以前你们不都说他好的吗?”我疑惑的问。
“可是,再好他也不能对公主您做下那样的事啊?”月娥不忿道。
“?”
“公主,您别去了。”月娥顿了顿,直截了当道,“皇上下午已经颁发圣旨了,十九皇子已经被圈禁了。”
“圈禁?”我顿时全身发凉,进入天牢是必死无疑,可是,被圈禁起来,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可是,比死还要难受,。
父皇他怎么可以?皇兄也是他的皇儿,不是吗?
“我要去找父皇。”我推开月娥,踉跄着朝外走。
月娥从后抱住我,苦苦劝道,“公主,您听月娥一句劝吧,十九皇子那是罪有应得。而裬皇子不计前嫌,向皇上提亲。公主您这个时候千万别再出什么岔子了。”
“提亲?”我更是吃惊到不行。
皇兄被圈禁,我却要成亲?这都什么事.......
“不行,我要找父皇说清楚。”我立刻甩开月娥。
月娥就像缠藤似的立刻又缠了上来,“公主,皇上下了令,这些日子,不准你踏出锦玉轩半步,不然,要拿奴婢们问罪啊,公主,求您了,安生几日吧,等您和裬皇子的亲事定下来,到那时,皇上心情大好,公主再悄悄的为十九皇子求求情,不就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