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专挖人眼睛的,李青歌瞧了一眼,不禁冷笑,还有带着刺棱的棍子、绳索、各类不知名的毒药、还有,李青歌交代的宣纸......
最后,李青歌将宣纸拿在手里,细细捏了捏,倒与那写着打油诗的宣纸一模一样。
“都带走。”
“什么?”赫连惜玉一看自己的宝贝都要被带走,不禁又气又急,“你敢?”
敢不敢的?直接做了。
两个女护卫只听李青歌的,李青歌一说带走,他们便将搜罗来的东西全部拿了出去。
这边赫连惜玉简直气疯了,只叫嚷着,“云秀,云秀,你还不快将东西追回来,不然,本公主杀了你。”
“公主。”云秀边上急的快哭了,但公主是什么性子她是知道的,所以,喊了声后,她立刻将求救的目光看向李青歌,哀求道,“李姑娘,那些东西都是公主的宝贝,您还是拿回来吧。”
“云秀,你这死贱婢,你竟敢求这贱丫头,来人,将她拖出去,杖毙,杖毙......”赫连惜玉愤懑的喊着,怒火已经冲昏了她的头脑。
又是杖毙?这公主莫非是杖毙上了瘾不成?“公主殿下。”李青歌道,“所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公主如此不顾王法,肆意虐杀宫婢,难道就不怕责罚?”或者说是天谴。
“哼,本公主要管自己的婢女,难道你也能管吗?”赫连惜玉对她的话嗤之以鼻,轻蔑道,“别以为有了父皇的玉牌就可以为所欲为,本公主告诉你,就算有了玉牌,你也不过是贱民一个,哼,本公主只要高兴,捏死你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
李青歌摇摇头,“是吗?你倒试试看。”一面对云秀道,“你们且忙去,公主这边,不用担心。”
“是。”云秀死里逃生,连忙出去,其他宫女也怕再沾惹到自己,忙忙的依言出门。
赫连惜玉一下子傻了眼,她的婢女们竟然如此听话于李青歌?真是——“妖女,妖女,你一定是用妖术迷惑了她们对不对?”不然,为何会如此听话?竟然连鞭子都没用过。
李青歌鄙薄的低笑,“公主还真是抬举我了,若会妖术,民女也定然第一个对公主施展,省的一次次的差点死在你手里。”
“你?你到底想怎样?”屋内只剩两个人呢,对上李青歌那双死寂般的眸子,赫连惜玉突然慌了起来。
李青歌起身,盯上她略显慌乱的双眸,冷声道,“因为你是公主的身份,我不会对你怎样,但是,再敢虐杀他人,老天也不会容你。”
语毕,她径直转身,不顾赫连惜玉呆愣错愕的眼神,径直离去。
好一会儿,赫连惜玉盯着那李青歌消失的门口,眼睛都瞪酸了,总算回过神来,才明白过来,她竟然被一个贱丫头又教训了。
该死,该死.......
——
李青歌从赫连惜玉处出来,心情倒一下子好了起来,不禁有些好笑,哎,这人还真是有劣根性,原来,欺负人的感觉这样好???
——
接下来的几日,李青歌照样的养花养草,过着无奈又平静的日子,赫连惜玉那边也不去了,因为云秀亲自过来传话,说是惜玉公主说了,不用她伺候了。
因此,李青歌也落得清闲。
只是,这几日,高逸轩也没来过,让她心里隐隐的不安起来,但他在这宫里又是北国六皇子的身份,让她也不好派人去打听。
倒是高逸庭其中来过一次,主要是询问案情进展问题,还有就是问有没有需要帮助的。
其他,再没有了。
这一日一早,贵总管来了。
原来,五日已过,那养心殿里的女人吃了她开的药之后,似乎病情有所好转,皇上这才让她再去复诊,看是否康复,以后还需怎么调理。
李青歌立刻想到了那一日心中所惑,忙不迭的准备妥当,随贵祥前往。
只是,万没想到,日理万机的赫连炎,竟然又在当场,真是......让人失望。
替那女人又诊了脉,倒无大碍,只是身子虚,还需要慢慢调养。
她依言又开了几副调理的药来。
原以为,开好药之后,还会像上一次一样,直接被赫连炎打发走,却没想到,药方交给了贵祥之后,皇上竟然命人搬了椅子,让她坐下。
“李姑娘,来这宫里这些日子,可还习惯?”打发走了贵祥,赫连炎朝她温和的笑问。
李青歌表现的恭恭敬敬,“还好。”
“哦,宫人伺候的可还行?若有不周到的地方,你尽可告诉朕。”赫连炎又问,一双眼睛却是朝那帷帐里瞧着,依稀可见床上的女子双手交叉于胸前,凝神细听的模样。
“嗯,她们照顾的很周到。”李青歌简单回答,心里却更是疑惑,皇上怎么在这里跟她拉起了家常?
赫连炎点点头,脸上笑颜如风,“这样朕就放心了,对了,什么时候有空,带你那弟弟画儿也过来坐坐,朕的这位爱妃十分喜爱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