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我不知道具体位置,带你到华山也沒有错,是吧,更何况,说到对华山的了解,也沒有那个导游比得上我啊,而且你先前也沒有说到这里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人家只当你是來旅游散心的呢……总之,我原本都是好心好意,沒有想到会被你误会成这样,”
“好了,是我错了,行了吧,”林宝驹俯身捡起了地上的钞票,然后再递给了乔潇,说道:“这些就当是你的导游费和车旅费了,”
乔潇看了看手中的钱,估计少说也有两千,说道:“这太多了吧,”
“命不久也的人,留那么多钱干嘛,”林宝驹淡淡地说道,“现在我们分道扬镳吧,反正你也不知道路线,还是我自己去找金牛岭好了,”
“命不久也,谁命不久也,你吗,”乔潇惊道,
“如果找不到金牛岭,我可能就死定了,”林宝驹说道,“你走吧,反正这一带你很熟悉,应该不会走丢,我要去的地方我自己去找,”
林宝驹的表情不像是作伪,乔潇这才觉得自己做得有些过分,歉然道:“对不起,是我耽误了你时间,我沒有想到金牛岭这个地方对你竟然这么重要,这样吧,我虽然不能带你去金牛岭,但是我可以带你去见一个人,这一带沒有人能够比他更了解华山了,华山的每座山峰、每一条沟壑,他都绝对去过的,”
“你说得这么神,他是谁啊,”
“我爹,”乔潇答道,
这个回答让林宝驹不禁哭笑不得,他苦笑道:“原來你爹也是一个老资格的导游啊,不会是还要再收我一次导游费吧,”
“得了,你说什么呀,”乔潇不满地说道,“要是你不高兴的话,我把导游费全都退给你好了,你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跟你实话说了吧,要不是为了帮你,我根本不想去找我爹,甚至根本就不想去见他,”
说着,乔潇的神情显得有些古怪,看起來不想是作伪,林宝驹说道:“那好,你带我去见你爹吧,希望他能够帮我找到我要去的地方,”
“如果他都找不到你说金牛岭,那我敢肯定这华山脚下根本沒有这么个地方,”乔潇的口气不容置疑,
华山的山路的确不少,在乔潇的带领下,林宝驹很快就转到了另外一条山路上,
山路幽远曲折,远远看去,似乎沒有尽头,
林宝驹和乔潇两人顺着山路而上,一路上竟然沒有碰上其他人,走了一阵,乔潇忽然说道:“你知道我父亲是怎么一个人吗,”
“我不知道,不过听你的口气,好像跟你父亲有些误会呢,”林宝驹说道,
“不是误会,是怨恨,”乔潇的声音有些寒意又夹杂着莫名的痛苦,“这一辈子我都会恨他的,因为要不是他,妈妈也不会一个人孤零零地死去了,”
说着,乔潇的声音哽咽起來,“其实我从來不在别人面前提起我爹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想说给你听听,”
“这……”林宝驹本想说这些话你还是不要说给我听了,但是看见乔潇哭得这么伤心,只能将冷漠的语言吞回肚里面,安慰道:“难怪你假期一直都出來做兼职导游,看來你很早就独立生活了吧,对于女生來说,这倒是很难得的事,如果你觉得说出來好受一点的话,你就把心里的话都说出來吧,唉~”
“我爹简直就是一个冷漠无情的人,从我懂事的时候开始,他就一直住在山里面,根本不跟我和娘住在一起,大概每隔半个月或者一个月,娘就会带我上山去看看他,但是他从來不主动下山來看望我们,”乔潇说道,“这样无情无义的人,你见过吗,”
“你爹为什么要常年住在山里呢,或许他由不得已的苦衷吧,”林宝驹说道,“山里面风吹雨打,霜冻日晒的,只要是一个正常的人,谁愿意一直呆在山里面不出來呢,”
“他就是那样的人,他就喜欢呆在山里面,而且不喜欢有生人去打扰,”乔潇说道,“有时候我真的在怀疑他可能是山里面的野人,只是进化得有些象人而已,”
“哪有你这样说自己父亲的,”林宝驹说道,“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就算他们真的有过错,恐怕也不应该我这些做晚辈的來职责吧,听你说來,你父亲可能的确有些不对劲的地方,但是你想过沒有,他为什么要一直呆在山里沒有,能够放弃家庭而住进深山的人,难道只是为了贪图酒色、名利、富贵,”
“山里面哪有什么富贵、酒色啊,”乔潇接道,
“这就是了,人生在世,很多人都为了图个富贵名利富贵,但是你爹为了什么,只是为了在深山中自虐,他又不是修苦行的僧侣,”林宝驹心中隐约觉得乔潇的这个父亲可能是护灵人的一员,只是林宝驹也猜不出他父亲为何要如此固执地呆在山野之中,
乔潇大概从來也沒有想过父亲究竟为了什么原因呆在山中,甚至沒有必要的话,她根本就不想去想关于父亲的任何事情,因为在她心中乔潇早就将他列入了“无情无义之徒”的行列,
山路越來越狭窄,越來越险峻,一路上除了他们两人,连半个人影都沒有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