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的一个医生擅自就把器官拿去烧掉了。后来传唤那名毁灭证据的医生,他摆出一副无赖嘴脸,还宣称自己脑子有病,结果居然不了了之。”
“居然有这种事。”潘红升轻轻摇摇头:“看来又有事做了,十五年前的案件,是不是什么证据都没了?”
马良点点头:“不仅证据没了,案犯也已经改头换面,出国了。现在能找到的只有当年那个医生,还有案犯的父母。”
“被害者的家人呢?”
“父亲被活活气死,黄倩的哥哥四处上告,后来神秘失踪。只剩下母亲在三江市医院,据说已经在一次意外中成为植物人。”
面对这样血淋淋的人间悲剧,潘红升已经变得有些麻木。
在陈尸成百上千战场上刀尖舔血活下来的人,比一般人都冷漠且坚强。
但并不意味着他没有感情。
就算是再完善的法制和社会,也会有罪恶发生,关键的是在罪恶发生的时候,某些专业人员是否可以坚守住自己的职业操守和底线。
但是很显然,某些人没有做到,有些人反而是助纣为虐。
“你一直在关注这个案子吗?”潘红升注意到法医在看着女尸的时候表情很复杂。
“我倒是没什么……特殊的想法,但……你不知道那个毁掉证据的医生嘴脸是多么无耻……”法医突然面目狰狞起来,平庸的脸变得如同恶鬼般吓人:“普通的案件,不是吗?杀人案我见得多了,但像这样肆无忌惮践踏事实和法律的,我是第一次见到!毁掉证据之后还那副嘴脸,称自己有病?看来真是有病,我真想治治他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