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起名为“荷兰一号”和“荷兰二号”,他们听说终于能够朝着阔别已久的家乡挺进,高兴得欢呼雀跃,
凌波号、向阳号在前头开路,苏将军的大独木船与黄岩的送金船左右护航,荷兰号两艘船跟在后边,
沒有想到,从麻六家开始一直与我们为敌的荷兰人,现在却与我们站到了同一支船队里,
马纳尔湾是细兰国西面的海湾,对面就是印度大陆的最南端,宽二百五十里,长三百二十里,海面在早晨的阳光下一片蔚蓝,让人们的心情无來由地好,画和齐雪、六角、小月、刘妍、柳眉姜婉清都跑到了龟船的甲板上來,田王也把那只摇椅搬到外边,连老夫人也上來晒太阳,
马纳尔城早就看不见了,我们顺着马纳尔海峡往南走,一边欣赏沿岸的风光,在西岸,很快就出现了一片宽阔的水面,姬将军和孟将军已经把凌波号和向阳阳号驶了进去,我让龟船和身后的大船都停在原位等他们,他们去探路之后我们再前进,一会,两艘船就从那里驶回,孟将军说,那里是一条大河,往里走就到内陆了,
“是什么河,”
“听当地人讲,叫‘谈不上怕你’河,”孟将军一本正经地说,
我们一听不觉好玩,印度人嘛,怕过谁,当然谈不上怕我们了,这群远道而來的漂泊者有什么好怕的,再说那里佛法无边,
不过我也沒心思去那里招惹谁,“原路退回,继续往南,”
我们看到了两艘“荷兰号”竟然向着岸边靠拢过去,孟将军说,“是不是想脱离我们自谋生路,”
只见他们把两艘船靠了岸,纷纷从船上跳了下來,田王说,“去看看,这些朋友们想干什么,”
黄岩坐了小舢板划过去,过了一会就返回來报告说,“他们不是逃跑,原來那里有珍珠可采,”
一听这个,小月和六角她们就坐不住了,“这些荷兰有真不够意思,一声不吱,”她们央求我,把大船靠过去,让她们也采一点试试,我说,“海况不明,从今以后龟船随便靠岸是不可能的,你们坐小船去吧,”
徐氏三姐妹和我这边五个老婆,一起坐了小船过去,画和齐雪因为特殊的原因不能去,不过她们站在甲板上远远地看着,有些羡慕,
离得远远的就看见小月和柳眉第一个跳到了海水里,那里的沙滩上泛着白浪,里面是一些花枝招展的女人,
离开了细兰之后,我们再一次恢复了那种无掬无束的生活,走到哪乐到哪,也沒有人去喊她们早一点回來,那两船的荷兰人也只是有一些年轻人下海去彩珍珠,他们的首领一家都沒有下水,
从今以后我们会有很长的一段时间在一起,不得不多与他们交流,于是,我让龟船慢慢地向他们靠拢过去,在离着两三丈远的地方,我纵身一跃,到了他们的船甲板上,
甲板上的荷兰水手看得目瞪口呆,他们从來都不曾见过我这样的身手,待我落稳,一齐围了上來,围着我,看我脚上的鞋子,看样子他们是怀疑我在鞋子上做了手脚,才会有那样的弹跳力,
首领和他的两个夫人都看到了我,他们一齐走上前來打招呼,都说荷兰人很高,但是我遇到的这些人普遍个子与我们这些人差不多,两位首领的夫人也都十分的漂亮,不过他们每个人的肤色都有些发红,不像我们,白白净净的,难道刚刚让海上的太阳晒了一天,就变成了这样子,
首领彬彬有礼,可惜我听不懂他们的话,这样子怎么行,于是返身对着自己船上喊道,“宋奎,”
等我下來的时候,宋奎就被我留在了荷兰号上,“学不会荷兰话,你小子就不要想再下这条船,”
“得令,将军,”他显然很高兴我的安排,对方外语言的痴迷,宋奎和他爹一样,而且很有天份,我相信用不了多少时间,我们与荷兰人的沟通就不再是问題了,
当我们的船队驶出了马纳尔湾的时候,我终于知道了荷兰人首领的名字,叫“悲客”,姓范,于是我就叫他老范,老范说,他的祖上是开面包房的,曾经在荷兰地有一间大大的面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