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也沒有好好地睡上一觉,早上起來的时候头有些疼,小月陪我到村外随便走走,三户人家,偌大的荒山野岭,太阳出來以后也是一片阴翳之色,我问最左边那家的男人,这里叫什么名字,他想了想说,“哪有什么名字呀,统共就这三间房,村外有几垄地,就叫三宝垄,是我们自己起的名字”
“再往南是什么地方,”
他和我们说话的时候,正把起早从山上砍來的柳枝编着筐子,他手中的活不停,对我们道:
“从此往南,有个小国叫孙拖国,”
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小月马上说,“去看看,”
我向那人打听孙拖国的情况,他冲我摇摇头,“不知道,”
“你们沒去过吗,”
他说,“躲还來不及,谁会送上门去,”
“为什么,他们有这么可怕吗,那我倒是要去会会,”
他立刻站起身,劝我道,“还是不要去吧,”
我向他晃晃手里的阮师刀,还有背上的弓箭,小月明白我的意思,抡起她手中的安零刀,随手砍掉了身边的一棵大树上的树杈,故意做出轻描淡写的样子,
他虽则有些吃惊,但是不久就摇摇头,对我们说,“我知道你们很厉害,不过还是奉劝你们不要去那里”
管他呢,他越是说不能去,我就越是好奇,我们早饭也沒有吃,起身就走,男人以为我们就是在附近走走,在身后对我们喊道,“一会回來吃饭,不要走远了,”然后继续编他的筐,
我们穿过树林,向西走了一阵,身后有人追了过來,是那个编筐的人,他把那只新筐背在身上,对我们说,“给你们带了些干粮,”
他看着我们的脸色说道,“你们还想去吗,我是说,不要听我们说的,你们也不必因为半路回去而感到不好意思,”
我笑了,对他说,“你这纯粹就是逼我们去的,连干粮都给我们带來了,”
他把筐子放下,里面除了几块新烙的火烧,还有一卷绳子、一把镰刀,还有一卷鱼线,他说,“孙拖国都是野人,你们要小心了,”
“野人,哈哈,太好了,我走了这么远就是沒有看到过野人,老公我们快些去吧,”
那个人有些不解地看了看小月说,“他们可是吃人不吐骨头呀,别说我沒与你们说明白,”
我们背起筐子就走,剩下他站在那里摇头,
当我们走得浑身是汗的时候,在深山里发现了热矿泉,刚开始时我们并不知道,以为只是从树林里流出的小溪,清澈见底,小月第一个赤脚跳进水中,然后惊喜地对我说,
“这水怎么是热的,”
我们顺着水流一直往西南走,层层叠叠的群山几乎让我们迷失方向,沿途的溪水都很浅,有一次小月打算停下來在溪是泡个澡,但是那里都太浅了,也就到脚脖子,于是作罢,
看她一副沒有得到满足的神态,我停下來,找了一处溪边有大树的地方,用阮师刀在挖了起來,把溪底的石块拣到岸上,再掘得深一些,水流通不停地把我搅起來的泥沙冲走,不一会,就挖出來一个浴盆,对她说,“进來吧,想洗澡的那个人,”
其实她早就按捺不住了,我的话音未落,她就扒光身上的衣服躺了进去,
“哇,太好了,正宗的温泉,你不來试试么,”
“地方太窄了,放不下两个人,”我坐在树下,看着她,心里一直想着他们说的孙拖国的事情,也不知道会有多远,如果真的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野人,我怎么敢放心地与她一起洗澡呢,
小月沒完沒了,身上在水中都泡得发红了还不想出來,在水中摆出各种诱惑我的姿势,可是那个坑太小了,她在里面还得蜷起半条腿,
突然她从水中站了起來,身上的水珠滴滴嗒嗒地,有些不知所措地低头看着脚底下,身上浮现一片鸡皮疙瘩,
“怎么了,”
“你看这是什么啊,”
在她的脚边水里,浮动着一根长长的骨头,连着几缕肉丝,已经被水泡得看不到一点血色,等我也看明白了,小月也看明白了,她大叫一声,直接从水中跳到了岸上,直接往我身上扑來,两臂勾住我的脖子再不下來,
“妈呀,吓死我了,我说是有什么东西一下一下地碰我的腰,这是什么骨头,”
那根长骨是一根人的大腿骨,不过不是整根的,一端是被什么东西咬断的,它半浮在我刚刚挖好的“浴盆”里,被水得打着旋儿,却再也出不去,
“这是人的大腿骨,”
听我这么一说,她刚刚从我身上下來,一下子跳了回去,我说,“你先把衣服穿上再说,说不定我们要遇到野人了,那房客不是说过,这里的野人吃人不吐骨头么,你这么一丝不挂的,让人家一看就好吃,洗得这么干净,”
她总算稍稍稳了一下心神,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往四下里察看,速度快得很,
我拉着她,沿着小溪往前走,人腿骨是从溪水中发现的,我们只要沿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