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走廊中人声嘈杂起來。浓烟从外间涌进内室。走廊里有人剧烈的咳嗽。窗外也有了人声。
我赶紧跳出窗外。青花在窗外等我。有一队巡逻兵从小巷里钻出來。他们发现王宫浓烟滚滚。赶來支援。
“那里有两个人。”他们发现了我们。撒脚向我们奔了过來。正好堵住了我们的去路。本來我是想。先带她去那个女人的家里与六角会合。然后再做打算。
青花悄悄一拉我的手。说道。“跟我來。”我们从刚刚跳出的窗前。一转身进了南门。
门口的哨兵也跑去救火了。大门里许多人正提着水桶往扇形厅里跑。我现在是王宫卫队的打扮。青花本來就是这里的人。她拉着我。趁乱穿过人來人往的走廊。那扇雕花大门早已大开。有人从里面提着水桶奔跑出來。沒有人注意到我们。
我们绕过大厅正中的水池。跑向西北方向的那扇门。门也开着。这里的秩序还行。不过走廊里也有几个小头目样子的人。在來回的走动。事发突然。上头还沒有命令下达。
青花本來拉着我跑得急匆匆的。一进门。看到他们之后。立刻放慢了脚步。对其中一个说。“你们怎么还在这儿。”
我跟在她的身后。在他们看來。我应该是白将军派來陪同青花下达命令的。
“南门起火了。”对方快步走过來问。
“白将军让你们速去南门外。纵火贼往南跑了。这边沒事。先交给我们。”她一指我。
对方一看我手中有剑。身挂弯弓。沒有多想。召集手下直接穿过大厅往南跑去。西北大门大敞四开。
“我们走。”青花说。
我忽然改变了主意。“怎么进到白荆的二层王宫。”
她在急切之间沒有听到。我又重复了一遍。“怎么上去。你肯定知道。”
看我很冷静。根本不像是仓皇逃命的样子。她一转身。“走吧。”
她领我钻进了走廊旁边的扇形厅。这里摆放着整齐的刑具。里面一股人肉味。旁边是个小门。我们进去。紧连着的又是个四四方方的房间。与我第一次看到的一模一样。墙边的木床旁开着一道窄窄的小门。仅容 一个人出入。
“从这里。”她说。
“哦。我知道了。这里是卫兵兼巡逻队的宿舍。”
“你说对了一半。这里是女兵的宿舍。”
我的眼睛一亮。“哦。原來那些女兵晚上都睡在这里。为什么一个人也沒有。”
白荆真行。我不得不佩服他一下。居然把行刑室与女兵宿舍放在一起。
“她们现在应该都在上边。在白荆的身边。我们还上去吗。”
“上去。为什么不上去。古人说得好。见女兵不能交臂失之。从哪上去。我都等不及了。”她一指那个窄门。
我钻进去。窄门里只有三尺见方的一块地方。在一边的墙上有一道直梯。直通上边。头顶是个细长的天井。
我在上她在下。我们攀住了梯子向上爬去。梯子的尽头是一道弧形的通道。也只有一人宽。
青花在我的身后。悄声说。“小声一点。这是绕着二层王宫的运兵洞。从这里可以到达王宫的每个房间。可以这么说。王宫六个门的兵力。都可以从这里很快地集中到白荆的身边。”
果然。再往前走了沒有多远。在一扇窗子的旁边。有一条呢帘。我沒用青花教。一把拽动帘内的绒绳。小门在帘子后边无声地开启。
“这个门里是白荆接待來宾和讨论政务的地方。”
“就是有王座的那个。”我补充道。
“嘘。。”她提醒我。“门里就有人把守。”她的嘴吧紧贴着我的耳朵。呼出的气息喷得我耳朵痒痒的。用只有我听得到的声音说道。
“女兵。”我又补充道。第一次來的时候。我眼见着几名临窗而站的女兵一眨眼就不见了。原來是这么个构造。
“在这儿等我。”我正说着。一个持枪女兵注意到身后的动静。以为是自己人。转身看了看我。我一句话也沒说。用剑把点了她的穴道。力道大了点。她僵硬地往前边仰面倒下去。被我一把拽住了腰带。让她靠墙站好。
王座后边的旋梯扶手上乱搭着一件丝质的米黄色黑花袍子。像一张豹子皮。看來是白荆的睡袍。深更半夜的。他惹了我。活该睡不着觉。
厅里静悄悄的。
我在四下里看了看。边上还有三道岗哨。她们目不斜视。我身上的衣服还真管用。
我急匆匆地跑上旋梯。像是有紧的军情向白荆报告。
要是正好碰到他。就省了我的事。直接废了他。抓了去见田王。
把剑紧紧手里。与强敌对峙。不能轻意。
上边好像沒有人。里面一股烟草的味道。除了一张大床。陈设极其简单。这时青花也进來了。我向她摊摊手。她一笑。走到床头。
床头上。又是一边一颗珠子。她拧了其中一颗。只听“吱”的一声。头顶上打开一扇天窗。一条软梯从窗子里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