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了。"
钟姨推门进来:"那就赶紧起床吧,武先生吩咐,你这几天要在家好好休息,不用去公司实习。我给你做了早餐。"
"谢谢。"
"今天比昨天好多了,休息几天就没事了。"钟姨看了看她的脸道。
锦池笑:"本来就没什么大事。"
"那不尽然,我看你这一巴掌,是武先生打的吧,昨天烤鱼派对上出什么事?"
"一个意外。"锦池淡道。
"一个意外,一个意外,武先生会这么紧张你?"钟姨收起下巴,不相信。
"钟姨,我还是先吃早餐吧。"锦池起身往客厅走。
钟姨摇摇,她不想说,她也不勉强。
锦池吃完早餐,开始画画,事实上,她没有太多的心思画画。总是一会儿想想锦绣,又一会儿想想武端阳和展恺鹏。
她是许久没有这样闲下心来画点东西了,但是真闲下来,心又静不下来。
真不愉快。
她不画画,小豆芽就爬她腿上来。她抱着小豆芽到处走,小东西最近重了些,她抱了一会儿就觉得手酸。
她又想起,当小豆芽长得更重一些的时候,她以后可能就抱不动了。
她打算跟锦绣见一面,谈谈展恺鹏,心里想了好几个版本的说辞,总是翻来覆去的觉得不好,又重头想过。根着望她。
傍晚,到武端阳的劳斯莱斯开到小院门口,她还是没有想好,怎么跟锦绣开口。她基本上就抱着小豆芽在后院里发了一天呆。画架摆以旁边,画笔落在地上。
"锦池,武先生回来了。"钟姨敲敲后院门口的玻璃窗。
她还没有回过神来,小豆芽已经先一步灵巧地跳下她的膝盖。直到小家伙绕着她转了一圈,又哼哼发出几声狗鸣。
哦,武端阳回来了。
她从后院进到客厅,一眼就看到他坐在沙发上翻杂志。正对着她,双腿随意地交叠着,一本杂志摊开,挡住她的视线。
她在他的对面坐下,小豆芽盘腿坐在她的脚边。
钟姨从厨房出来:"今天吃虾米炒芹菜,锦池觉得怎么样?"
"都可以。"锦池道。
钟姨进去准备晚餐,武端阳看杂志不说话,锦池也不说话。她望着小豆芽发呆。
小家伙在地板上坐了一会儿,起来,前腿耙了耙,又爬到沙发上,挨着锦池坐。又一会儿之后,它在沙发上踩了踩,往锦池怀里钻。
是时,他咳了一声,小豆芽从她怀里又走了出来,挠了挠鼻子,紧挨着锦池盘腿而坐。
钟姨觉得两人相处异常冰冷,想找些话来说,多半几句话,说着说着就不了了之。何况她还得在厨房忙进忙出。
晚餐吃得异常安静,锦池吃完,就给小豆芽洗澡。钟姨在洗浴间问她:"和武先生到底怎么了?"
"没什么。"
"昨天就看出来,怪怪的,今天你们俩一句话也没说吧。"
"有什么好说的。"锦池道。
"你生气?生气武先生打你?"钟姨挑眉道。她几乎可以肯定,锦池一定在生气。
锦池抱着小豆芽站起来,闷声说:"我没有。"
"没有,那你干么不理武先生?"
"我去给小豆芽把毛吹干。"说完,她抱着小豆芽出了洗浴间。
她在客厅沙发上,用吹风机给小豆芽吹毛,她一点一点用心吹,小豆芽闭着眼睛,舒舒服服躺在她怀里。等小豆芽毛发吹干后,她把它放在沙发上,洗了个澡,换上简便的睡衣。
她洗完澡出来,他还在沙发上看杂志,不过他也已经洗了澡,换上了棉质睡衣。她一出来,小豆芽看到她就撒欢,她抱起它,亲了一口,转身往二楼走。
"你去哪儿?"他终于开口。
"睡觉。"
"睡觉要去二楼?"他皱着眉头,带着怒气问。她亲那条该死的不卫生的哈巴狗就算了,居然还要去二楼。
"你不是说叫我去二楼睡?"锦池道。
"我有说过吗?"
"有。"
"什么时候说的?"他怎么不记得他过说。
"佳佳被文茜接走的那一次。"
那一次,他喝醉了。醉酒后的话,能算话?
"那不算。"他冷声道。
"哦。"
你说不算就不算吧。
锦池继续抱着小豆芽往二楼走,他眉尖陷成坑。
"穆锦池,你还去二楼?"
"我喜欢一个人睡。"
"那好,以后,二楼归你,一楼归我。"他丢了报纸,站起来,大步流星往一楼卧室去。
嘭!
传出一声摔门的巨响。
锦池扫了一眼,抱着小豆芽继续上楼。
也许是想了一天,事情想多了,一个热水澡下来,她就昏昏欲睡。床头燃着一盏小夜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