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的,眼睛和脑袋都痛,她揉了揉太阳穴,取下眼镜,闭上眼睛,好好休息。
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毕竟,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她晚上的睡眠不浅不深,动静要是太大,还是会吵醒她。现在,她身上似乎压了一块巨石般,让她喘不上气。
喔,嘴还让人堵住了!
她惊慌地睁开眼睛,这酒气,这体味,是武端阳!
他不是说过,他再也不碰她!
"他亲了你哪里?"他冷冷地嗓音响起。
呃…….
"是这里还是这里?"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又摸了摸她的胸。
"那是我不小心……."
唔!又被他堵上了!
他狠狠吸光她嘴里的空气,直至她大喘着粗气,胸脯有节奏的一上一下。
"闭嘴!"
呃…….
"他亲你的,我都要亲回来!"
还有这样计较的?她很想说,能不能说话算数一点儿,说好了不碰她。
可是千万别跟醉酒的人讲理,通常他们都是无法无天!
她早上醒来的时候,他已经不在她身边。若不是锁骨前,还残留着部分昨夜的火热印记,她基本上会以为自己做了一场春梦。
不过,这场春梦,好真实!
她从二楼下来的时候,钟姨正把早餐从厨房端到客厅的餐桌上。他正坐在餐桌旁,看英语报纸。
"锦池起来了?昨天晚上睡得好吗?"钟姨问。
"还好。"锦池涩然道。
"小豆芽呢?"锦池问。她昨天把小豆芽赶去找钟姨,也不知道今天它怎么样了。
钟姨环视一周:"刚不是还在?"
倒还不用钟姨自己找它,小豆芽一听到它女主人的招唤,二话不说就撩拨着四小短腿,向锦池撒欢跑去。
它的精神很不错,看来昨晚那场爆风雨,还没有吓到它。
她抱着它,从楼上走下来,才在餐桌前坐下,武端阳就阴阳怪气地假咳了一声。
小豆芽瞪着水汪汪的狗眼深情地看了她一眼,接着他又咳了一声,小豆芽就从她腿上跳下来,乖乖扒在地上。
看来,小豆芽是被他踢怕了。
唉,她可怜的小豆芽!
(三)
每天吃完早餐,她照样给他打领结,照样不会系温莎结,照样被他奚骂一句白痴之后,照样他自己系。
他开劳斯莱斯,还是和她一起去上班。他工作,她实习。他工作翻阅文件,签字又开会。她在房间又是画画,又是发呆。直到他忙完,准备下班,她才解放。
青文在中成请客那件事之后,销声匿迹好长一段时间。她多半清楚,青文是自己脸面上过不去,又怕武端阳追究,所以一直没联系她。下班时候,青文终于又给她电话的。多干突什。
她这次开始变得小心翼翼。
"是锦池吗?"她轻声问。
"是我,青文有事吗?"
"一定要有事才能找你?没事就不能找你聊?"青文低声抱怨。
"我听说,上次你帮忙老大找佳佳,很晚才回去。后来是武端阳去接你的,对吧?"青文道。
"还好,我后来坐出租车回去的。"她淡道。
"不是吧,老大说,是他把你接回去的,你坐出租车回去?他不会又把你扔在大马路上吧?"青文叹声猜测。
"还好。"
"还好就是了,后来,他是不是回去找老大麻烦了,我们第二见到老大的时候,老大的眼睛都成熊猫眼了。"青文笑。
她想起来,事后第二天,她有发短信向佑枫问候,回过来的只是一张龇牙咧嘴的笑脸。她以为没什么大事,也就没有细问。原来,他也受了伤。
"晚上要不要出来聚聚?我说,我们好久没见了吧,我真是想你了,锦池。"青文在电话那边开始数日子。
锦池犹豫了一会儿,要是换作往常,只要青文开口,她一定二话不说就应约,只是现在,她的出入都要经过他的允许。
"我很想去,可是,我怕他不肯……你知道,上次我帮忙找佳佳,他就……"
他是不只摔了几个高脚玻璃杯,而是把厨房,所有的高脚玻璃杯全摔了!连带还狠狠教训了一次小豆芽,害得现在小豆芽在她面前,明明欢喜着亲近,也不敢。
"怎么不说话了?"青文追问。
"我……."
原来他已经开完会回来了,而且好像还在站在门口好一会儿了,看来,她和青文的对话,他又听到了。
她不用看他,也知道他现在是什么表情,尼姑庵里的木鱼,又冷又硬。
还是哲周走过来,面带微笑地接过她电话:"我是哲周,怎么称呼?"
"我,苏青文。怎么锦池不接电话?"
"她现在不方便,有什么事吗?"
"晚上我们在沙滩吃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