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当时,你头发只有这么长,也穿这样的长裙子。不喜欢说话,但很有气质,素描画得不错,常常被老师表扬。"她伸手比了比当初她头发的长度。
"你恰恰相反,老是留着这么的头发,而且还染着一些奇怪的颜色,也不画画,通常被老师点名。"她也伸手比了比青文头发当时的长度。
"然后有一天,我特别不爽,起先是不爽那个混蛋老师,一张油麻子脸,坑坑挖挖,让我本来就稀有的灵感,跑得光光。第二个不爽的就是你,老是这样不声不响,不慌不忙,不哭不笑的,也不管别人怎么看你怎么说你,觉得世上怎么有你这样的金钢不坏。"
她笑。
"所以,你拿着一张8k的白纸要我帮你画画。"
"奇怪的是,你居然不拒绝,傻不拉叽地真帮我画。你帮我画好了,自己的作业却没画,反正画得太好,一眼就看出来不是我的水平,害得我最后也没敢交上去。"青文伸了个懒腰,接着说:"我在想,你当初是不是故意的?"
锦池笑而不答,她也分不清当初到是故意还是随意。只是,长久以来,她就不知道该如何去拒绝一个人,于她而言,对她提出要求的这些人大部分都是善意的。就算不怀好意,她也不在乎什么,做好自已的事就可以了。
"呀,过八点了。回去吧。"青文看看手机,八点多了。
"嗯。我今天很开心,大闸蟹也吃得过瘾。"锦池道。
"那以后常来。下次我多叫几个,给你剥大闸蟹。"
"好。"
她们举步往回走,远处舒中成风风火火跑过来,卷起一小阵风沙。青文不满:"你搞什么飞机,能不能慢一点儿?"
"我……"
中成掩着嗓子喘粗气,他缓了一会儿,咽了咽口水:"我刚看到一个人。"
"谁?"青文奇怪他反应这么大。
"展恺鹏。"
"他怎么在这儿?"
"男人来这个地方能有什么好事儿。"中成挑了挑眉。
"那是,你来这里从来就没什么好事。"
"许是谈公事,也说不定。"锦池想。
青文一手搭上锦池的肩:"不管是谁,现在也没有送我们穆大小姐回去来得重要。"
"那是,那是,那是。"中成狗.腿迎合。
青文不客气地给他一脚,他装模作样哇哇大叫。
果然中成没有说谎,他们回去的时候,在大众里看到展恺鹏那辆白色保时捷,与之同车的还有一个身材火辣的美女。从言行举止的亲昵程度来看,应该不是一般的普通朋友。
"天下乌鸦一般黑。"青文啐了一句。
中成倒不以为然,他找了一句他觉得更为合适的:"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锦池第一就是担心锦绣,这事要不要跟锦绣说,万一要是误会呢,说了会不会破坏他们夫妻之间的感情,如果是真的,锦绣如何自处。
她们结婚不到一年。
她想了又想,自己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告诉锦绣?"
"不要!"
"没必要!"
难得他们有异口同声,同仇敌忾的时候。
"不合适吗?"锦池不解。
"合适吗?要是只是个误会怎么办?你不是好心做了坏事,离间人家夫妻感情。"青文说得有理。
不过她还是觉得不妥。
"可是?"
"哪有什么可是,他们俩配在一起半斤八两,这也算是.夫.唱.妇.随……"
"什么半斤八两,夫.唱.妇.随?"
中成嘴快,显些漏馅。
"不是,不是,中成的意思是说,他们两个同时这么忙,交际面又都这么广,难免会有逢场作戏的时候。"青文暗暗死掐中成后腰。
叫他乱说话,叫他乱说话。
中成疼得太阳穴直抽抽,还要扯着一张笑脸。
"我刚刚就是这个意思,你别误会。"
锦池点点头,也许真的只是误会,目光追随白色保时捷的离去。
一丝忧虑尽付夜色。
只希望花常开,人常在,人月两团圆。
嘿,穆锦池,武端阳来电话了!
嘿,穆锦池,武端阳来电话了!
嘿,穆锦池,武端阳来电话了!
突兀的手机铃声,骇了她一跳。她从忧虑中.出来,拿手机按了接听。
"穆锦池,你在哪儿?"
电话那边是他低沉的声音,隐约听出一丝发酵怒意。
"在路上。"
"什么路上?"他显得有些不耐烦了。
"回来的路上。"
"还打算回来?"他转了话峰,露出一些嘲弄。
"要是回去晚了,不方便的话,我就在青文那儿过夜吧。"锦池道。
"好,行,不错,你今天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