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刚刚小产、伤心欲绝的侧妃,自然不可能企图谋杀太子,所以夜无克是无论如何不能说实话的。
他看了一眼伤痕,随口甩出一句:
“被猫挠的!”
在夜无殇之后赶来的夏心慈也马上看到了破碎的衣袖,和那道刺眼的伤痕。
比起夜无殇虚情假意的关心,夏心慈的担忧就显得真诚多了。
她忙来到夜无克身边,小心翼翼的擎起他的手臂:
“哎呀,都流血了!妾这就叫人去请太医……”
说话间她转身就要下去吩咐人请太医,却被夜无克猝不及防地拉住了手腕。
夜无克看她的眼神却是说不出的阴冷:
“本宫还是喜欢太子妃亲自伺候。”
慕昭昭看到夏心慈的身体明显一僵,似有恐惧从她的眼底倾泄而出。
她下意识的把目光投向了夜无殇,颤抖的唇瓣似是有话要说,但最终却空无一言。
慕昭昭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为什么她感觉夏心慈仿佛在向夜无殇求救?
“本宫身子不适,就不多陪三弟了,三弟请便吧。”
夜无克最后看了夜无殇和慕昭昭一眼,拉着夏心慈就往内院走去。
“殿下,妾帮殿下送客……”
夏心慈挣扎着想要往回走,却被夜无克强硬的扯了回去。
夏心慈眼圈泛红,一步三回头的望着夜无殇,最终消失在内院深处。
“舍不得?”
慕昭昭还在回想着夏心慈刚刚的眼神,耳边就传来夜无殇嘲讽的声音。
舍不得谁,太子?
慕昭昭心中冷笑,随口就回:
“我看是太子妃更舍不得王爷吧!”
不等夜无殇凌厉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她已经转身离开。
这就是夜无殇要的东宫之行?
他究竟得到什么了?
却不知道,慕昭昭舍不得夜无克是假,夏心慈舍不得夜无殇却是真。
因为只需要夜无克的一个眼神,夏心慈就知道自己即将会遭遇什么。
夜无克一直把她扯进了寝院。
进入房内,他不由分说就把她压在了门板上,有力的大手挨上她脆弱的衣襟,刺啦一声,撕得支离破碎。
他的声音也劈头盖脸的砸下来:
“贱人!明明看到本宫受伤,不近前伺候,却还要借口走开,你以为本宫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殿下别这样……”夏心慈拼命地想把衣襟拢回来,哭着哀求,“妾只是想帮殿下去请太医,妾做错了什么?”
“请太医?”
夜无克压着她光裸瘦弱的肩膀,眼神阴鸷。
“你倒是告诉我,在我带着慕昭昭去内院的时候,你都在干些什么?”
他粗暴的捏起她的下巴,打量着她这双楚楚可怜的眼睛。
“自打夜无殇进了东宫开始,你的眼睛就没离开过他!即便你嫁给了我,但你心里的人依然是他!就连夜里做梦,你都在喊他的名字,你把我当成什么?”
“我没有……”
夏心慈浑身颤抖,泪如雨下。
起初她刚刚嫁给夜无克的时候,他待她还算不错。
即便因为她之前喜欢夜无殇的事心有芥蒂,但夜无克说,只要她今后一心一意爱他,他就既往不咎。
可是一个人的爱怎能轻易改变?
她从小就爱慕夜无殇,这持续了十几年的爱,已经融入了她的骨血,除非她死,否则已是无法更改。
变故发生在一个夜里。
那段日子,夜无殇出征在外,她夜里便睡不安稳,总是做噩梦。
直到那一晚,她梦见夜无殇被一支利箭贯穿心脏,重重的从马背上跌落,又被敌人的大军轰然踏过,她在睡梦中惊叫着坐了起来。
“无殇!”
就是这一声,让她一直小心翼翼隐藏的心事就这么毫无遮掩的暴露在了夜无克面前。
从那之后,夜无克待她便不复从前。
就如现在这般,已是她的家常便饭。
无论他高兴,或是不高兴,她都是他的发泄工具。
他的花样很多,每一次都让她生不如死,而他却在折磨她的过程中享受着无与伦比的快乐。
一如此刻,夜无克嘲弄的看着她:
“可惜啊,你这辈子只能是我的人,就算你再爱他又能如何?你的身子只能任我予取予求!我让你像狗一样的跪着,你也只能照做!”
话音落下,夜无克发了狠,一脚踢在她的膝盖后方,让她面朝他跪了下来,捏开她的下巴,撩开了自己的衣摆……
夏心慈的身体晃动着,被迫承受着他的羞辱,早已泪流满面。
与其说是对她不忠的惩罚,不如说是他把对夜无殇的恨、嫉妒,全都发泄在了她的身上。
在他眼里,她根本不是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