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不下你勾搭野男人的心?”
所以这里的“野心”,是勾搭野男人的心?
谁是野男人?
再说,她连个男人都还没有呢,哪来的野男人?
慕昭昭脖子一缩,想要躲避夜无殇的气息,怎料他的双臂却就此缠了上来,将她牢牢地禁锢在他的身前。
“王爷……”
“别忘了,在长公主府的那张床上,你对本王说过什么。”
不等她解释,他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这一次,靠得她更近了,好像一张嘴,就能把她的耳朵咬下来。
他不会是饿狼又上身了吧?
光天化日之下,他还要不要脸了?
虽然心里在骂他,可是面上,她却吓得像只鹌鹑。
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脑子也有些不听使唤,变得僵硬木讷:
“我、我说什么了?”
“你说,从这一刻起,你就是本王的女人,你与本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说到这,夜无殇像是为了证明这句话是对的,双臂忽然用力,像一把钳子似的,将她箍得更紧了。
隔着薄薄的衣料,她的背熨帖在他的胸膛,那滚烫的温度,让她燥热得好像就要原地蒸发了。
“既然是本王的女人,就该恪守本分,再让本王看到你与别的男人勾勾搭搭、拉拉扯扯、眉来眼去,本王就先打断你的腿,再杀了那个野男人,用他的血给你入药,可好?”
慕昭昭浑身一抖,因为她相信,一个从尸山血海中摸爬滚打出来的杀神,绝对干的出来!
当时她不过是为了安抚夜无殇,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才说了那句话,他完全可以不必当真的好吗?
而且他当时中了媚药,脑子应该很混乱才对,为什么偏偏将那句话记得如此牢固?
老天爷,她当时为什么要说那句话?
心里把自己骂了个狗血淋头,可是面对夜无殇,她却不敢有半分造次,还在垂死挣扎:
“可王爷不是答应过妾,只要妾治好了阮娘子的病,就放妾离开吗?王爷可是要言而无信?”
耳边传来夜无殇嘲弄的笑:
“本王何时答应过?”
“你……”
她想说,那天在马车上,她求他了,他不是……
是了,他没答应过,他只是给了她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再说”。
因为这两个字,她想的却是治好阮娘子的病,然后就能离开了。
却忘了,就算治好了,如果他不让她走,她也半点办法没有。
就算爷爷出马,也无法奈何于他。
毕竟他手握百万雄兵,连皇上都要忌惮他三分,谁人能动他分毫?
她顿时泄了气,臊眉耷眼的:
“确、确实没答应过……”
因为她的态度,夜无殇似乎被愉悦到了,声音也轻快了几分:
“好好表现,本王向来不杀女人,你最好别让本王破戒。”
话音落下,他双腿一夹马腹,马儿驮着两人,身后跟着长长的护卫队伍,沿着长街离开。
因为夜无殇,长街两侧站满了人。
如果说人们是来看夜无殇的,还不如说是来看慕昭昭的。
因为此刻,所有人的眼睛里都写着同样的几个字:震惊,疑惑,羡慕。
议论的声音不大不小地传进了慕昭昭的耳朵里。
“天爷啊,我只见过戮幽王骑着马凯旋,却从未见过他骑马带着一个女人,还是一个如此丑陋的女人!”
“你可真是不要命了,王爷的女人,也是你能评判的?”
“这可是第一次啊,王爷居然与一个女子同骑!”
“听说王爷在长公主府上中了媚药,夺了一个丑女的清白,不会就是她吧?”
“那女子如此丑陋王爷都肯负责,真不愧是我大周的第一王爷,这人品武功都是一等一的!”
慕昭昭看到,许多人都纷纷竖起了大拇指。
更有许多女子的声音响起:
“好羡慕那个女人啊!”
“让我当王爷的那匹马我也乐意!”
看着那些人的目光,听着那些议论,慕昭昭忽然就明白夜无殇为何要与她同乘一匹马招摇过市了。
他就是想趁此机会告诉所有人,他夜无殇没有始乱终弃。
如此一来,他的好名声便是一如既往,也等于向世人宣告,她慕昭昭已经是戮幽王的女人。
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啊!
怎么办怎么办,她不能就这样把自己葬送了。
如此下去,她还能觅得如意郎君吗?
得想个办法……
不如她此刻就大喊出来,说她已经有了意中人,而且对方也不在意她与夜无殇的事,想要娶她,她就不牢夜无殇费心负责了?
不行不行,她刚刚公开了自己是柯承锦的未婚妻,并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