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的相貌,白面细眉,略显丰腴的身上穿一身茜紫色布衫,上面几个紫红色的扣子倒是精致地扎眼。
奉载玉不慌不忙道:“桂记开了三十年有余,你这‘馥郁斋’的味道是桂记的几成呢?”
他这话一出,店中忙活的一男一女两个伙计都忍不住回过了头。
但王巧娘并不生气,依然挂着笑道:“哟,看来郎君不是头一次来我们镇,不过现在这桂记可不是原来的桂记了,小七,拿上面那几样来给郎君尝尝。”
一个小女孩踩着个小凳子,将最上面的点心盒子抱下来,然后放到柜台上道:“那桂记味道可不是原来的味儿了,你们这些外地人可莫被人骗了。”
打开盒子,里面有八样点心,一样有五块,看起来是用来送礼的一套。
王巧娘道:“这是用来走亲戚串门子的,可惜咱这镇上有钱的不多,今儿就剩了这么两套,你要看着觉得合适,我就便宜点儿卖了。”
见奉载玉没有立刻说要,她又补充道:“味道你可以放心,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我是看你仪表堂堂不像个缺钱的,所以才叫住你的,三百八八钱要你三百钱,怎么样?”
这八样点心卖相倒还算精致,酥皮也没被蹭掉太多了,买来尝尝倒也未尝不可,不过奉载玉道:“铜钱没有,银锭子找得开吗?”
“哟,没看出来,你还真挺有钱的,多大的银锭子啊?”王巧娘半是玩笑半是奚落道。
奉载玉没什么表情帝从腰间掏出一枚递给她。
王巧娘将那银锭子拿在手里抛了两下,然后道:“还有点儿份量,行,你等着,我给你找钱去。”说着便抬腿往后厨去。
小女孩见生意谈成,于是将两盒中的另一盒又放回了原先的位置。
奉载玉看着她踩着凳子的动作,忽然问道:“‘桂记’现在的老板是你的谁?”
小女孩乍闻此言,脚下晃了晃,差点儿从矮凳上掉下来,还是一旁的男伙计将她扶住了,并气冲冲地转过身道:“你这人,不该问的事儿少问,不懂得少管闲事么?”
于是奉载玉又道:“那,这镇上的马市可还在原来的地方?”
“你买马啊,”王巧娘掀开门帘子走出来,“春天可不好买,好的价高着,要不就是老得走不了几里路的。喏,这些,你数数!”
她把碎银子递给奉载玉,指尖有意无意地划过他的掌心。
奉载玉将手收回,抬了抬眼皮道:“封盒吧。”
王巧娘拿着帕子不高兴地嘟囔一句,然后三下五除二地就重新将点心打包好了。
奉载玉一副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林九倒是听清了王巧娘所言,她说的是“又是个没劲儿的”。
提上点心盒,奉载玉没有停顿地出了“馥郁斋”的大门。
日头沉沉西斜,到处都是归家的人,街上甚至有乱跑的牛羊,半大的孩子在后面用草鞭子赶着它们往太阳落下的方向走。
比起一切都井然有序的广陵,这个镇子充满了一种压抑的随意感,地痞们嬉笑的声音在街头不时响起。
奉载玉很快就找到了一家门脸干净的客栈,只是踩到楼梯上,腐朽木料的咯吱声似乎在告诉客人它可不是看上去那样舒适。
果然,进了房间,一股莫可名状的味道扑面而来,林九在包袱里都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于是奉载玉走到墙边推开窗子。
这边气候很温暖,尤其又是春天,白天穿单衣足以御寒。
但也因为如此,空气中都带着潮气,屋子里更不必说了,连床单都发着潮。
小狐狸从包袱里钻出来,然后迫不及待地跳到桌子上用爪子勾那盒点心。
奉载玉见状摇摇头,从包袱里取出披风给她垫在椅子上道:“出门在外只能将就了,明日买上马,咱们就不必每日都住客栈了。”
他知道对于林九来说,住这样不洁的人类住所,还不如睡在野外的石头上、树洞里。
林九变回人形同他道:“也没那么糟,好歹还有点心吃。”说着开始拆点心盒上的麻绳。
点心滋味还不错,不过跟林九吃过的味道都不太一样,多了更多羊奶的味道。
奉载玉看她吃的腮边都蹭上了酥皮,用手指轻轻给她蹭掉,并问到:“如何?”
林九递给他一块儿和自己手里一样的道:“喏,你尝尝,挺好吃的。”
但奉载玉却没有接,反而将她另一只手里咬掉了一半的那个拿了过来,道:“这半个就可以。”
林九脸上的笑意掩都掩不住,甚至还隔着桌子凑到他跟前道:“难道是这块儿比较好吃?”
然而奉载玉棋高一着,甚至笑着道:“嗯,好吃,尤其是你吃过的。”
他卸去了幻术,琥珀色的眼眸更衬的笑容温柔无比,嘴角延伸出去的线条好看的让人无法形容,林九不自觉地捧住他的脸,然后左右开工啾啾两口,整个人都美的冒泡。
奉载玉真是笑得不行,他这张脸虽然自来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