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回到办公室,周围的同事们纷纷拥上来道喜,“正洲,这次表现不错啊。”
“我看老板刚才的表情,年底升职八成有望了,苟富贵莫相忘啊正洲。”
严正洲扯着嘴角淡淡地笑了笑,来来往往中到底有几分真心,谁也看不明白。
这桩生意谈得这么顺利,实在让他有些出乎意料,不是对自己的能力没信心,而是这段时间实在是太倒霉了,让他总担心会不会中途出个什么意外。
要不总说人算不如天算呢。
还好老天爷还是眷顾他的。
“哎正洲,晚上喝酒去不?”同事问。
这是他们组的老传统了,谁接了大case就要请全组的人喝酒,算是庆祝。
严正洲这会儿心情好,也格外
好说话,“行啊,还是老地方吧。你们想喝什么就点什么,都记我账上。”
“哎哟哟,严哥大气啊。”
“回头哥几个多喝几杯,喝少了不许走。”
“别了,可不敢灌他的酒,不然佳佳要跟我们生气了。”
“老张别说了,佳佳都要瞪你了哈哈哈。”
他们口中的佳佳就是严正洲的秘书赵佳,两人好了也有一段时间了。虽然没有公开,但到底有没有猫腻,朝夕相处的同事也是能感觉出来的。
“工作上的事,你们扯我干什么。”
赵佳白了他们一眼,踩着高跟鞋就走了。
她反应这么冷淡,同事们顿时有些尴尬。严正洲其实心里也有些埋怨赵佳不给面子,但也没说什么,只当无事发生。
等两人都走了之后,刚才开玩笑的那几个彼此对视一眼,摇了摇头,表情些许轻蔑。
“赵佳也是,真以为严正洲年底能升部长了是吧?这么着急拜高踩低……”
“无语,清溪那项目八字还没一撇呢。”
“我看有点悬,这几天都没看严正洲跑动了,怕不是没戏了吧?”
“谁知道呢。”
“嗐,要我说,赵佳还是比不上之前那个。那姓谢的有权有势,还是个死心塌地的……靠,他不要了能不能推给我,我不比他好?”
“得了吧,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
“你是真不介意啊,那可是男的,你能和男的凑到一块儿过?你能生还是他能生啊?”
“那有啥,我有钱也找个‘赵佳’呗。”
几人相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这些流言蜚语虽然只是在背后传,但有心的人想听还是能听到。严正洲知道他们爱议论,但也不怎么在乎。
说到底只有强者才配备议论,他们都是竞争关系,等什么时候严正洲落魄了,被新人代替,那自然没人再聊起之前的那个“失败者”。
与其如此,还不如是他稳坐风暴的中心。
下班前,严正洲看了眼手机。
谢景昨晚十点多给他发了定位和图片,解
释了昨晚的事,他没回。今早谢景又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问他早饭吃了没有。
白天上班后倒是没有再发了,大概是担心影响他工作。
严正洲搓了搓拇指,有意问他关于穆山显的事,但谢景是个聪明人,肯定能猜出他的意思。
要是他解释还好,严正洲就担心他原先还没想过,被自己这么一刺激,直接逆反了。
想到这儿,严正洲就一阵烦躁。
这个穆山显,到底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正洲,还不走么?”同事走过来问。
他回过神,犹豫了片刻,还是收起了手机,“来了。”
他们常来的一家酒吧在奥体附近,消费不算低,每天晚上都能看到路边停着无数香车宝马,有钱人扎堆炫富,昂贵的车标一路排开,过路的普通人看着都有些麻木。
七八点才刚刚是酒吧开始热场的时间,严正洲开了个卡座,上万的酒一下开了好几瓶,桌上堆满了果盘。
四五个人围坐着,热热闹闹地喝酒聊天。
赵佳今天换了常服,脱下外套后,里面是一件紧身的高领针织衫,搭着一条黑色的伞裙。为了比例更好看,她还穿了一双七厘米的高跟鞋,身材姣好,显得格外修长。
她没有参与这群男人的聊天和吹逼,只坐着一边吃果盘,用长长的美甲哒哒地在屏幕上打字,也不知道是在和谁聊天。
严正洲多喝了两杯,有时候转过头来看到她的侧脸时,恍惚间仿佛看到了谢景。
谢景的脖颈也很修长,穿高领也好看。
严正洲放下酒杯,拍了拍赵佳的肩。
她抬起化着蓝灰色烟熏妆的脸,瞥了身边的男人一眼,默不作声地站了起来。
两个人默契地朝外面走去。
“你等会儿把妆卸了,”等挤进散台拥挤的人群里,严正洲忽然把她拉了过来,仗着人多没人注意,一边走一边亲她,模糊不清地说,“不安全……”
赵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