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对方名字,并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于是随便想了个问题:“你在哪个地方夜跑?”
“就....路边,跑到哪儿算哪儿,我给你听听声儿。”
为了证明,席亦城快速跑出医院大门,举着手机收录马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声,救护车随之驶来,频率稳定地发出警示音:“呜哩~呜哩~”
席亦城:“......”
许暮星心道,这个白痴。
然,通话依旧保持着。
席亦城咳了声,缓解尴尬:“刚好路过一辆救护车。”
“哦,”许暮星淡声回应,又道,“席亦城?”
然后,又没了话。
席亦城没有任何不耐烦,他在一处林荫道下站着,神情比笼罩着大地的月晖还柔软:“我在呢,星儿。”
许暮星无声揉了揉眼眶,他其实想问问席亦城,如果你刚好路过医院,刚好路过病房,可不可以刚好来看看我?
可他也怕被拒绝。
“席亦城,你就是只猪。”
“我是。”
“还是小狗。”
“嗯,也是。”
“你送的不倒翁还丑。”
“我重新做一个。”
......
这通电话没什么营养,还有些幼稚,却煲了很久很久。
我们劫后余生,我知道你一直那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