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了?” 九阿哥则是想起了太子的书房。 不单有三个香炉,还有好几根鞭子。 他当时心里还腹诽来着。 早听说自打索额图没了后,太子爱发脾气,常鞭打毓庆宫下人,这两年“报病”抬到景山后殿的不是一个两个,还有消除宫册的。 “不会是太子爷教训儿子,手重了吧?”九阿哥道。 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了。 大阿哥立时道:“头所有太医,我刚才留着给弘昱值夜的,先叫去园子吧,别耽搁了……” 说着,他就望向几个兄弟,道:“我不好过去,你们看看谁领了太医过去……” 四阿哥忙道:“谢谢大哥,我去!” 说着,他转身就走。 他是十四阿哥胞兄,此事也是责无旁贷。 屋子里大家面面相觑。 十三阿哥道:“外头起风了,比白天更冷了,是不是叫人找找十四弟?” 大阿哥做主,道:“将旁边值房的护军都叫起来,挨个地方找吧……” 九阿哥道:“北六所那边的护军也叫上……” 说到这里,他想到了一处,道:“要不要打发人去九格格那里看看,是不是十四阿哥躲那里去了?” 那是十四阿哥的同胞姐姐,要是十四阿哥自己怂了,求着姐姐出面跟哥哥们求情,倒是不无可能。 十三阿哥道:“我过去吧,省得下头人说不清,若是没有,正好吩咐那边的护军找人。” 若是只安排太监过去,传话也传不清楚。 九阿哥点头道:“去吧,去吧,带上何玉柱,今晚富庆当值,就说爷吩咐的,除了九格格处,叫他带人将那边的阿哥所都问到了,看十四阿哥过没过去。” 十三阿哥点头,出去招呼何玉柱去了。 九阿哥跟大阿哥与三阿哥道:“七哥回城了,不在这边,可五哥跟八哥在,两人都心软,要防着十四阿哥过去躲着;还有老十,今儿也回来了,跟十四阿哥也相熟的。” 大阿哥点头,确实如此。 三阿哥听了,道:“那是不是也去十三阿哥的院子里找找?我们二所门禁严着,三所有动静的话,四福晋早打发人来了,倒是十三阿哥的四所,是空院子。” 九阿哥跟大阿哥听了,都觉得不无可能。 大阿哥就吩咐太监道:“过去四所问问,看十四阿哥过去没有。” 太监应声去了。 九阿哥坐不住了,在屋子里转了一圈。 十四阿哥的端罩还在架子上挂着,帽子也在。 大阿哥与三阿哥也望了过去。 三阿哥倒吸了一口冷气道:“盼着他别跑太远,否则就要出大事了!” 这冻伤可不是闹着玩的,不死也残。 这会儿功夫,四阿哥带着从头所叫来的太医,已经进了西花园,疾步往讨源书屋来。 到了门口,他们就被侍卫拦下。 见这里有侍卫,四阿哥生出闷气来。 居然不叫侍卫去传太医! 这是生怕路上耽搁的时间不够? 他立时道:“别耽搁,快给太子与太子妃传话,就说我带太医来了。” 那侍卫也晓得出了事故,立时往里通传。 没一会儿,他气喘吁吁地过来,道:“四爷,太子爷跟太子妃请您进去……” 四阿哥没有耽搁,抬步带了太医进去。 阿克墩的屋子里,早已没有一丝热乎气儿。 阿克墩伤的严重,太子妃不敢动,只叫人拿了毯子给他身上盖上。 她蹲在旁边,握着阿克墩的手。 阿克墩的手从温热转为冰凉,身子也不规律地抽搐着。 阿克墩的前额,血肉模湖。 太子妃的心跟着沉了下去。 “蹬蹬蹬蹬”的脚步声,打破屋子里的死寂。 四阿哥带了太医到了。 等到看清楚阿克墩的模样,四阿哥傻了眼。 太子已经醒过神来,催促太医道:“快给阿哥瞧瞧……” 太医躬身应着,屏了呼吸,身上有些木。 实没有想到阿克墩阿哥摔倒是这样的摔倒。 他上前去,看了眼太子妃,道:“娘娘,臣要给小阿哥请脉……” 太子妃忙移开,将阿克墩的手轻轻放到太医手中。 太医摸着脉,眼睛却落在阿克墩身上。 竟是皮开肉绽,没有一处好地方。 他虽然压低了音量,可说话声还是惊扰到了阿克墩。 阿克墩的抽搐越发频繁,嘴角也湿润起来。 等到太医往阿克墩脸上看时,就发现不好。 阿克墩已经开始咬牙,“咯咯”作响。 太医忙掏了帕子,捏开阿克墩下巴,将帕子塞进去。 阿克墩紧紧咬住,身子抽搐着,翻着白眼,就跟离了水的鲤鱼一样,恨不得要弹起来。 太医忙按住阿克墩的身子,回头道:“小阿哥伤了囟门,发癫症了……” * 下一更7月23日中午12点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