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相反,他若想要第二个琨城,需要有清净琉璃骨和天魔体的宿主存在。 可这天下,没有第二个天魔女了。 谢辞君微微的叹出一口气,还好还好。 然后接下来,他又想到了一种可能,就算没有天魔女,没有第二个琨城。以星御仙君那种心思缜密的性格,难道不会留有其他的后手么? 如果有,又会是什么呢? “容与,类似琨城的这种设置,你有没有什么想法,在其他的地方会有么?”谢辞君问容与。 容与想了一下,然后摇头,“谢圣君,我不是很清楚。您也知道,那个人他对我的安排,他不过是希图我的根骨,想要好好的培养它,方便将来夺舍而已。” “所以别看表面上,我是极堃殿的少宫主,而且极受星宫之主的溺宠,任何资源都是以我为先。但这只是表象,那些重要的事情,王狗吞都是交给那些大司御去做的。” 顿了顿,容与又说,“哪怕是白衣圣女们,哪怕是容枚,知道的恐怕都要比我多。” 谢辞君相信这是容与的实话,但是他有些奇怪,“那你那么多年,就没怀疑过么什么?毕竟这种状态真的太过奇怪了些。” 容与苦笑,“我自然早就怀疑过,可王狗吞对我的防范极重,而且极堃殿的宫规森严苛刻,任何人违反了都要受到重罚。就连我都要付出血的代价,换成其他人,多半命就没有了。” “在这样的压力之下,人人自危。没有谁敢轻易的泄密。而我的身份也是最大的阻碍,大家都知道我是宫主最喜爱的弟子,又怎么敢在我的面前触犯宫规,泄漏隐秘消息呢。” “哪怕我曾经故意含混传令的内容,让他们中的有些人,误以为我代表了大宫主来询问查探,这些人也会极尽小心的回复,一旦发现我接不上一些指令代号,就会绝口不谈。” 如果这么说,那容与对星域仙君的伏笔知之不多,倒也不奇怪。 现在只能尽快赶回昆仑,抢在一切都没有爆发之前阻止更坏的事情发生。 但不知道为什么,谢辞君内心总是有一种非常不详的预感,总觉得更坏更糟糕的事情,正在发生着。 就在这个时候,一股剧烈的疼痛宛如钢钻一样从谢辞君心脉的深处猛的钻了出来。 谢辞君毫无防范,浑身剧烈颤抖。 像他这样的大修士,几乎这世上很难有什么东西,能毫无痕迹的伤害到他们。可偏偏这个股剧痛就像是神鬼之力一样,是从心脉里直接发作出来的。 谢辞君又在用神识牵引着鲲墟鱼怪小舟,在这般剧痛的拉扯下,几乎把神识都断绝了开去。 也亏得谢辞君的神识早就强大到当世数一数二的境地,所以就算有难么一瞬完全失控,但神识还有一小部分一直瞄准了虚空节点,未曾彻底断开。 纵然是这样,鱼怪小舟也发生了剧烈的颠簸。 整个鱼怪小舟,就好像是被大浪打翻的渔船一样,不仅左右摇晃,甚至前后还发生了连环的翻转。 在小舟内坐着的其余弟子们都毫无防范的互相撞击,滚成了一团。 相较之下,反而是容与的反应最为迅速,他左手将星辰枪用力撑在了鱼怪小舟的地板上,而右手则牢牢的扶助了谢辞君的臂膀。 也多亏有了容与这一臂之力,谢辞君才能稳住那最后一丝的神识,没有彻底断开。 不然可能真的像容与之前所说,他们会在乱流里随波逐流的飘浮,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找到一个出口脱离空间裂隙了。 那股剧痛不过是瞬息之间的事情,它来无影去无踪,一下子就滑了过去,仿佛并没有发生过的那样。 谢辞君也快速的重新用神识锁定了虚空节点,牢牢的把握住它。 “叛徒!” “我杀了你!” 刚从地上爬起来的昆仑弟子们,立刻抽出自己的佩剑,对着容与就扎了过来。 在他们的心里,认定刚刚的颠簸翻转,一定是这个魔儿子,坏东西下的手段! “住手!”谢辞君手指微弹,让那些昆仑弟子的长剑全部被荡开。“刚刚的事跟他没有关系,是我忽发心悸,才会失控。” “多亏了容与相助,我们才能没有偏离航线,在乱流中迷失。” 听了谢辞君的解释,几个昆仑小弟子不由讪讪的起来。但你要他们向容与开口道歉,似乎也张不开嘴。 容与并不在乎这些浮名虚礼,甚至没有看向昆仑弟子,只是垂头松开了扶着谢辞君的右手而已。 从他向谢圣君坦白了之后,容与就知道,天下之大,已经没有他的去处了。任何时候,只要有一件坏事出现,人们最开始怀疑的,一定是他。 因为自己的身世,他的生父是个坏事做绝,泯灭天理的恶魔,而他的生母虽然从未做错过任何事,但身为魔修圣女,就已经为元炁大陆所不容。 像他这样的人,修真界不会接纳,而所谓的虞渊大陆就能瞧得起自己另外一半血脉了吗? 别说魔修们了,就是容与自己,也瞧不起自己的。 以后像今天这样的事情,将不胜枚举。这才那到哪儿啊。 不过还好,他不准备活得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