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看到门派令牌中的奖励,威逼胁迫巴成志来这里剑坞里查探。 香茅子安慰巴成志说,“二师兄,那套灵械不算什么的。等你身体养好后,就由你一个人来画阵符打灵械,我们都喝茶看着你干!” “老二你先别想那么多,把身体养好再说。” 大家拳拳切切的爱意巴成志都感受到了,但是他不知道要怎么才能回应这种感情,他无法接纳和原谅自己。 又过了一会儿,匡凡见他气色好了一些,就打算将他扶起来,先背着他走上去。 巴成志顺着匡凡的扶持坐了起来,他微微屈膝,整个人顺着匡凡的力量屈膝向后用力蹬。 然后一错力,在众目睽睽之下,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老二!”慕乐生去扶巴志成。 可是巴志成却用手指用力扒着地面,手指死死抠住砖缝,再也不肯松开。 “二师兄。”香茅子轻轻叫了一声。 “你们别管我,这是我的罪!”巴成志伏在地上,重重磕了一个头,“是我,是我把人带进来的。是我蒙了心,是我引狼入室。是我让人偷走了你们的砧台。是我眼瞅着对方砍坏了那套灵械却无从阻止!是我,我是剑坞的罪人,我死不足惜!!!我啊,我,我就算倾尽北海的水也无法洗清自己做过的错事。” 巴成志匍匐在地上,声嘶力竭的痛哭着。背后的创口因为太过用力,又迸裂开来,新的血水重新透过衣服,逐渐湮湿开来。这种难过和忏悔都是真实的,可是他却没有机会再挽回了。 匡凡俯身低下头,用手掌用力拍在巴成志的肩膀上,“巴师兄,我一直不喜欢你。甚至可以说,我一直很讨厌你。” “老三!”慕乐生轻喝一声。 听了匡凡的话,巴成志的身体轻轻抖了一下,他低声说,“我知道。” “我不喜欢你太油滑,我讨厌你算计,更看不起你斤斤算计的摸样。任何时候,你总是要把自己那份都拿到手里才安心。可是一到干活出力的时候,你又能躲就躲,能推就推。” 匡凡每说一句,巴志成的头就往下低一分,最后整个人都恨不得要缩到青石板下面去。 然后匡凡话锋一转,“可是,当初大家都选择离开赤焰剑坞的时候,你留了下来;那年孙师兄他们要从剑坞的坑洞里往外拿成品出去卖,大师兄跟他们打起来了,你是第一个冲上去的;去年咱们做砸了任务,你虽然骂得又凶又狠,可是该出的灵石你一分也没少。” 想到过去的往事,慕乐生的眼睛也湿润起来了。 这么难的一路坎坷,一路挣扎,所留下的不过是他们三个。 相依为命,彼此而已。 匡凡反手掏出自己的灵剑,用力插进巴成志面前的青石地板上。剑身如水,无情的轻轻颤动。 “所以,你是咱们赤焰剑坞的人。谁欺负了你,我替你出头。” “还有我。”香茅子说。 “你大师兄打架不行,也能上。”慕乐生说。 巴成志嘴唇颤抖着抬头,他看到三双虽然不一样,但是神色都充满着力量和信任的眼睛。 他狠狠的闭了闭眼睛,左手一翻,从纳戒里拿出一枚沾了鲜血的门派玉牌。 玉牌大小制式和他们每个人的差不多。只不过玉牌的正面写了两个古篆大字——南山。 又是南山! 香茅子想起了一个人,“南十五,是不是这个家伙?” 巴成志惊呆的看着香茅子,“你怎么知道?” “我不知道。不过就前段时间,我和三师兄把联手把他和他的手下痛揍了一顿。那家伙可怂了。”香茅子说,“三师兄你放心,如果是这家伙,我见他一次,打他一次。” “哈哈哈哈哈!”巴成志爆发出了一阵畅快之极的笑声,他虽然胆怯又油滑,可并不蠢顿。几乎是瞬间他就想明白其中的关键点,他即是笑南十五的可笑,更是笑自己的可悲。 巴成志的大笑牵动了他全身的创口,导致周身剧痛,他跪不住了,身子一歪就侧倒在地上。 香茅子蹲在一边扶着他。 巴成志一歪头,正好看见小师妹又亮又纯净的眼眸,里面仿佛装了两粒星辰,好像能看穿一些,又好像隐藏了无数的秘密。 透过小师妹眸子的倒影,他看见了自己的样子——黏湿凌乱的头发,满脸血污,肮脏又卑微。 “其实,事情是从十天前开始的。”巴成志勉强坐直身体,从他在酒楼里宴请孙周全和成年锦开始。 再也没有隐瞒。 虽然他自己都羞愧,可依然一五一十,完完整整的把这段事情全部倒了出来。 四个师兄弟妹围城一个圈,或站或蹲静静的聆听巴成志的阐述。 “那时候我真的后悔了。我觉得自己仿佛魔魇了一样,竟然去主动投靠南山剑坞,我能获得什么??难道是为了获得一个做狗的机会么?看到南十五即将要离开剑坞,我再也没忍住,从后面用力刺向他。” “南十五这个人,又蠢又傲慢。根本没有任何反应,我的剑尖已经刺到他的背后,他全然没有任何动作。可当我的剑气触及到他的身体之后,他的身上忽然爆发出一个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