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打。”
【调戏林娘子的人正是高俅的义子高衙内,而禁由殿帅府统辖,高俅正是林冲的顶头上司。所以这个场景是,我上司的儿L子调戏了我娘子。】
众人失了言语,原来里面还有这样一层关系,那无赖竟还身份不凡。李白啪地一声将自己的长剑拍在石桌上:
“太尉义子欺压民妇,简直可气!”
杜甫也皱了眉:“林冲受制于高俅,这下难免要投鼠忌器,他这拳,怕是打不下去了。”
“那便由着自家娘子被欺侮了吗?”李白仍是气不过。
杜甫心中亦是不郁,良家妇子无端受到欺凌,被害之人竟不能伸张分毫,谁看着心中能好受?
中唐。
韩愈满面肃然的冷声道:“此人于相国寺前诸人往来之处公然调戏妇人,四下却并无一人敢上前阻止,可见平日便是一贯横行霸道,欺压良善之事不曾少做,那高俅教子无方,难辞其咎!”
他还有一番话没有说,高俅胆敢如此,不过是借了其父高俅的势,其子如此,高俅又岂会是正直之人?联想到楚棠“大反派”之类言语,韩愈的心中浮起几分忧虑。
【认出高衙内之后的林冲缓缓将手放下,高衙内自然也认出了是林冲,当下就笑了起来,说着“我当是谁呢,是林教头啊”之类的话,笑嘻嘻地混走了,徒留林冲唇线紧抿咬牙切齿,百般怒火俱是压在心里。】
众人大哗。
“就这么放他走了???”小霍去病难以置信。
“那林娘子岂非白白受了欺负?”刘禹锡向着好友抱不平。
“眼睁睁看着自己娘子受辱却不敢为她讨回公道,林冲这禁军教头白当了!”
“毫无血性,软弱可欺!”
“话也不能这么说,正因为他是教头,你没听楚姑娘说吗?那高衙内的爹,是林冲的顶头上司,大官呢!惹不起......”
太极宫。
李世民收回目光点评道:“官场之中权势压人,高衙内虽有惧怕,然全无认错悔过之意,亦未将之视作犯禁大事,可见平日横行无忌,高俅也未对此有所约束。”
“官宦之家,势本凌人之上,故更应谨以教子,严肃约之,否则便是百姓一祸。林冲身为禁军教头,遭此欺辱犹忍气吞声,寻常百姓岂非更是有苦难言?”魏征谨然分析。
他的话句句在理,李世民深以为然,立时便言语告诫臣工严格看管教导各家子弟。
北宋。
李清照很是为林娘子气愤心疼:“青天白日里遭了这等祸事,碰上这等纨绔无赖只往哪里叫屈?”
她想起文中林冲对李小二的言语,忽然觉出不对,立时胸中的怒火便又燃了几分:
“分明是高衙内行恶在先,林冲怎还要说是自己恶了高太尉?!”!
周围其他人闻言也跟着附和地点头:“确实好汉,武艺高强,草料场复仇真是解气啊!”
“但你们不觉得憋屈吗?”有人小声提出异议,“早把那些个歹人杀了了事,一忍再忍,要不是天可怜见自己的小命就赔上去了。”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林冲有些时候的确软弱了些。”
......
明朝。
施耐庵笑得意味深长:“林冲此人,不可等闲论之。”
“林冲自然是书中的上上人物,只是写得太狠。”
金圣叹说罢,将自己惯常看的水浒翻到风雪山神庙一节,书上密密麻麻都是他的批注,可见用心。
【我们一段段来看。】
楚棠放出相关文段,众人终于得以见到水浒文章,个个为这鲜明、精妙的语言赞叹不提。
【首先是沧州遇旧。林冲在沧州遇到了酒店伙计李小二,这个李小二当年在东京犯了事儿L,林冲帮忙救下了他,还赠他钱财让他有一条活路,从这里可以看出,林冲是一个古道热肠的人。】
课件上出现标红的“古道热肠”四个字,众人跟着讨论。
“救人于危难,确是一个善心之人。”白行简道。
“只是李小二偷了店主人的钱财,也不算光彩,林冲这一帮岂非有几分助恶?”元稹带了几分玩笑。
“诶,”白居易闻言却是笑了:“游侠行事但凭本心,林冲虽然是个禁军教头,行事倒有游侠之风,微之你又何必苛求认真?怕不是那李小二一求饶,形容凄惨,林冲瞧见了不忍,便帮了一帮,端的是一副软心肠。”
元稹一听这话也笑了,打趣道:“我只这一句,你倒是补出不少内情来,当真要同知退一起去作传奇?”
话音刚落,便见一旁的弟弟同样炯炯有神地盯着自己,看来还是没有放弃挖墙脚的想法,白居易连连摆手告饶:“说笑了,说笑了。”
北宋。
苏轼看得更快一些,轻咦了一声:“恶了高太尉,林冲如何触怒高太尉?后面又说生事陷害,那到底是太尉之错?”
苏洵目光微凝:“如此,那太尉岂是正直之人?”
果然,楚棠立即肯定了他的猜测——
【再看林冲本人说的话:“我因恶了高太尉,生事陷害,受了一场官司,刺配到这里。”“恶”是触怒、冒犯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