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母点头,“不是你们说买再多都带不走的吗?我买的这些,小车里肯定能塞下。” “彩电呢?” “没买,带不走。” 大姨二姨脚下一软,冰箱洗衣机更不用问了,比彩电还大,更带不走了。 “压箱钱呢?你准备给多少?” “2000块。” 两千块?配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四千块都用不完,截下两万六的聘礼? 二姨,“小妹!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有截下这么多聘礼的吗?你让镇上的人怎么看我们?” 大姨担心的却不是这个,“文文知道了吗?” 安母点头,“知道了,那个死丫头还说权当以后没有娘家,我看她没有娘家,能在婆家过得多好!” 大姨和二姨对视一眼,小妹这是疯魔了吗?闺女都不要了。 “小妹啊!金超家来人了,开了四辆车来,大大小小来了二十多口人。” “是啊!小妹,趁着还有时间,你赶紧再填补一些嫁妆。” 安母摇头,“不添,添了也白添,添了文文心里也不可能就舒坦,除非我把三万块都给了她。决裂就决裂,等我死那天,她总要回来吧?不回来就是不孝。” 大姨很后悔,明知道小妹死倔死倔的,干嘛给她出馊主意? 二姨很后悔,小妹的脑子一根筋,认准的事情,十头牛也拉不回,文文找到这么好的婆家,以后的来往就被小妹这么给断了。 大姨二姨无奈的离开,安母却留着眼泪笑了,现在知道后悔了?挑事的时候呢? 金超娘俩说的任何条件都被大姐二姐驳回,她这个正经的丈母娘一句话都插不上,好!我全部听你们的还不行吗? 闺女决裂正好,免得给那些表弟表妹做踏脚石,以前若不是因为文文的工作需要保密,大姐二姐早就叫文文拉扯他们了。 呵呵,反正自家就这一个闺女,我看等文文这事一出,你们两家的小闺女还能不能嫁掉。 自家娘走的早,大姐二姐大了自己十几岁,不错,是大姐二姐如母亲般照顾自己长大的,可是,这也不能成为她们掌控自己和自家孩子们的借口。 大姨二姨边走还边讨论着。 “大姐,小妹这样听不进话,该怎么办呀?明天,我们该成为镇里的笑话了。” 大姨摇头,“我也没办法,小妹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唉!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她,每次有事,我们劝她,她都照做,做了后就一点都不给更改的。 我还总总忘了她这臭脾气。我现在担心的不是镇上笑话我们,时间长了,就慢慢忘了。 我担心的是文文,咱们姐妹仨家包括弟弟家,这么多孩子里,就文文有出息,不仅去了队伍里,还留在了京城做事,如今,她的嫁妆成了笑话,她不仅记恨她妈,肯定也记恨我们。” 二姨听这话,着急了,“大姐,要不,我们给添些嫁妆?” 大姨叹气,“添嫁妆又能添什么呢?添些压箱钱吧!希望文文能体谅我们的心。” 那二姨的探头探脑,陆兆冲和凌然早就发现了,周想叫他们别管,“别管,不过是来探听虚实的罢了。” 给留守的夏飞打包了饭菜,一群人就又回了租借的院子里。 见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大家又都回县城宾馆休息去了。 健健康康留了下来,田成夏飞两人保证会看好他们的。 96年2月12日,阴历腊月二十四,早早的,夏飞就开车来到宾馆,宾馆里的人也都起了床。 凌然喊上几人开车去了鲜花店,周想就叫大家一起下楼吃早饭,吃完后,等车子回来,一起去双镇的院子里。 忙忙碌碌的,很快就七点了,车子终于回来了。 夏飞开着主车直接回了双镇,凌然带着租借来的三辆小车的司机和摄像师,在楼下吃了早餐,打电话叫大家下楼。 五辆车的车头上贴了四小束鲜花,与两边观后镜的鲜花成斜线,前后车门把手上也贴了两朵鲜花。 拉住稀奇的孩子们上了车,就往双镇开去。 到了双镇院子,凌然从后备箱里拿出一束红色玫瑰花,深情款款的走到周想面前,“老婆,送给你的。” 周想欣喜接过,“哎呀!太好了,我忘了媒婆的胸花了,正好,拆开了给我拿出两支用。” 凌然的笑容僵住,钟雄几人捂住嘴,也捂不住他们那嘎嘎嘎的笑声。 周想回身,冷冷的望着钟雄他们,钟雄立刻被口水呛到,弯着腰咳个不停。 费雪笑他活该,敢看凌然的笑话,凌然是被周想罩着的。 凌然的心,又被安抚住了,拿过那束鲜花,“我来帮你拆。” “好!” 33朵玫瑰花被拆成了一支支的,周想把两朵鲜花枝折断一截,插在自己羽绒服的领口处。 然后对着王悠他们道:“你们都过来,把这花插或者贴在你们的左胸处。” 钟颖跑最快,“想想姑姑,你帮我贴。” “好!” 然后,钟颖身后就排了一排小朋友。 凌然瞪着夏飞和田成,“怎么?你们的胸花,还要我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