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天一夜的飞行,断断续续飞了七、八回,刘小楼终于抵达了乌龙山。
剑光直趋干竹岭下,进抵山门前,转了两圈后,在山门前的那棵老槐树旁停住,凌空踩住飞剑,于黄光中现身,一脸淡然的向树桠上坐着的黄羊女问道:“我不在时,门中可有要紧事?”
黄羊女惊诧的望着自家掌门,刚塞了一半进嘴的白茧子又掉落下来,被旁边的巨鹰接住吞了。
见状,刘小楼甚是无语:“你这都吃了多少日子的鸟粪了,就不能换换口味吗?”
被掌门公然斥责吃鸟粪,黄羊女还是比较羞愧的,她也知道这个习惯不好,但吃了一年了,收获巨大,怎么能轻易放弃呢?
两人一边上山,刘小楼一边纠正黄羊女的错误行为。
“须知你是内门弟子,是三玄门大师姐,大师姐要有大师姐的样子!”
“知道了掌门师伯。”
“灵子虽然年岁比你大、修为比你高,但论先来后到,她依旧是你师妹,你一举一动都要给她做示范。”
“明白了掌门师伯。”
“三玄门如今不比过去,在荆湘修行宗门之中,也是有一定名望的了,你成天骑在树上吃鸟粪,成何体统?”
“掌门师伯说得是,弟子知错了。
“家里谁在?”
“谭长老在,方师和左长老都下山了。
“恩?你叫他方师?”
“还没跟您禀告,上月月中,方师答应收弟子为徒,等您回来主持拜师之仪。”
“咱们三玄门传下来的规矩,炼气中期之后方可拜师,你
”
刘小楼手搭黄羊女脖颈,一探之下有些惊愕:“这就炼气六层了?”
黄羊女眨了眨眼睛:“掌门师伯您去小沩山提亲的第二天。”
刘小楼不由感慨,真是个好苗子啊。虽说三玄门如今底蕴也算深厚,但黄羊女入门前后还不到四年,就从一个毫无基础的白丁而至炼气六层,连续打通了八条经脉,差不多一年打通两条经脉还多,这个进度实在太快了。
自己当年在有了充沛的灵石之后,也不过是一年打通一条经脉的速度。
想到这里,刘小楼的神色渐渐缓和下来,看着黄羊女的,心中欣慰无比。
“你这两年又长高了一些。”
“恩,这两年又高了那么多。”黄羊女比了一根手指头。
“长大了,是该拜师了。所以你打算跟方长老学剑了?”
“是,上月林客卿和苏客卿拜山,见了弟子后,说是弟子有学剑的天赋,所以
”
“双鱼剑和十三郎?她们怎么来了?”
“两位客卿前辈说要去北地一行,方长老和弟子都不好打听,她们在山上待了三天便离开了。”
“她们是学剑的行家,既然说你有天赋,那你就试一试吧。到时候我去想办法给你找一柄飞剑。”
“两位客卿前辈说,等弟子筑基后,去西樵山藏剑阁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选认一柄合适自己的飞剑。”
“如此甚好,谢过了么?”
“弟子拜谢过了。”
“很好,这种机缘,虽然是多年以后才可能拿到,但先拜谢了总是没错的。
“是,大师兄也是这么提醒我的。”
“不管怎么说,你的进度还是很不错的,但不能一味图快,还要求稳。”
“是,弟子受教了。掌门师伯,这个白茧子还是挺有功效的,要不你尝尝?”
“去去去,你自己吃就躲着点吧,还拖老夫下水,成何体统!”
“那好吧,弟子给您留着,需要的时候跟弟子说。”
“这玩意儿还需要留吗?用不着!”
“掌门师伯您不知道,这个真得留,方师、谭长老、左长老、葫蠹前辈、师兄,他们都要。不给您提前预留,会被他们抢光的!”
刘小楼简直无语了,他当然相信那玩意肯定有些灵效,但无论如何克服不了心理障碍,摆手拒绝:“不说这个了,谁愿抢谁抢,本掌门不跟你们抢!”
黄羊女答应道:“是,那弟子按惯例操办了。对了掌门,坊间都在传言,说是掌门于洞庭湖结丹了?”
刘小楼双手负于身后,神情一肃:“侥幸而已。说起来,也是本掌门辛苦修行,二十年如一日之故,尔等切切记住,修行这个事情,勤为首要,功夫下到那个地步,自然便可厚积薄发、水道渠成————”
一边说着,一边停下脚步,翘首回望,却见山路上快速上来一人,正是葫蠹老道,他叫道:“小楼小楼,你终于回来了!”
刘小楼微笑拱手:“葫蠹老哥来了?”
老葫蠹吹着胡子问:“小楼,你真的结丹了?”不等刘小楼谦虚,已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咱乌龙山终于有金丹了,老天爷终于开眼了!”
刘小楼连忙劝慰:“你哭什么?小辈就在跟前————”
老葫蠹哭道:“老夫勤修六十载,筑基已是侥幸,见证过多少乌龙山道友前辈勤修苦炼,最终身殒道消,化作尘土,千百年来,从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