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方落,便一招封住老头要穴。
把人定在原地,气的老头两眼鼓大,骂骂咧咧。
“臭小子,你不讲武德……”
素鹤闻言,顿时也被气的乐了。
道:“前辈海涵,容晚辈日后再行赔罪。”
老头子霎时不乐意了,张口啐道:“我呸,你知道老头子我姓甚名谁家住那里?你赔罪?向谁赔,去哪里赔?
觉得我年纪大,好呼弄是不是?”
“是晚辈的错,还没请教前辈怎么称呼,仙乡何处?”
“少来,告诉你名字住处好找到我家欺负我吗?
我看起来好欺负,是那没脑子的吗?”
哪知他话音刚落,却听更声响起。
顿时飞速换了嘴脸,梗着脖子望天道:“算了,我老头子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计较。”
说罢,瞅了瞅素鹤的袖口。
笑的贼眉鼠眼道:“把你的银子给我,咱们就算两清了。”
“好。”
素鹤莞尔,晓得老头没什么恶意。
会出现在此,恐怕另有玄机。
将银两取出放至其掌心,柔声道:“此穴半个时辰自解,不会伤到前辈分毫。
他日有缘,再谢前辈恩情!”
说完,转身没入黑暗。
老头见他远走,登时筋骨一阵啪啪作响,随即吐出一道水箭。
笑笑道:“还真是个傻小子,这都不冒火。”
又低头自嘲瞥了肩甲处,撇嘴道:“得亏我提前防了这么一手,不然啊今夜的北风够喝一壶。
说罢,提溜着酒葫芦渐渐化作青烟消散。
等素鹤赶到,菰府上下已是闹得灯火通明四处戒备。
情急之下将一名路过小厮打晕,拖到暗处,再以秘法窥其记忆。
才知是有人闯府,可惜小厮没有看清闯入者面貌。
正想着,远处又是一阵喧哗。
忽的,一道熟悉的身影从眼前划过。登时抬手抹了小厮记忆,站起直追。
翻过几座小院,那人躲进楼阁。
正想靠近,对方却把他当做菰晚风的人,登时辣手催剑,直逼要害。
素鹤左躲右闪,屈指夹剑,欺身逼近。见其还待挣脱,遂一把挟出小楼潜到他处。
环顾四下无人,这才把手松开。
小声道:“是我。”
来人这才抬眸借着月色看清,讶异道:“你从哪儿出来的?我……我以为你不在是藏起气息好给老小子一个出其不意。
结果,你是真不在啊?”
早知道我就不闯这一趟,省的打草惊蛇。
素鹤也没想到两人会在这里见面,道:“说来话长,你来找我……”
不等他说完,许久吟直接道明来意。
“是夫人让我来。”
“夫人?”莫非小周庄?
许久吟晓得他心思,摆手道:“非也,事情是这样……”
说话间,把一枝春的话原原本本复述了一遍。
素鹤听罢,一时默然。
菰晚风得一老者,而自己也遇一老者。
两者之间,未免太巧。
见他出神,许久吟收剑入鞘,道:“你在想什么?”
闻言,素鹤回神。
道:“我原是辞了夫人欲回菰府,预备今夜将计就计。
不曾想被一老者绊住,故耽搁到了此时。”
许久吟怔了怔,几疑自己听错。
“你也遇到老者?”
这,会不会太巧?
素鹤抬眸,道:“很巧是不是?”
许久吟提剑缓步,眸光紧盯暗处,边走边道:“那老者你可曾见到真面目?”
“自然。”
“那就不是了。”
“哦?”
“夫人所知的老者兜帽黑衣,可见不是坦荡之人。”
“兜帽?”
许久吟如是点头,反问道:“你想到了谁?”
“没有,欲海天这般行走的不在少数,要找太难。”
话虽如此,他确实想到了一个人。
只是那人太强,是个年轻人。
“这个,”许久吟回眸,冲他伸出左手。
“你的意思是?”
“欲海天不乏高手,但能不出手逼退七煞及弦歌月的人,不超这个数。”
弦歌月的人并非弱者,七煞亦非凡夫。
能一举做到,可见不是一般仙者。
说罢,又道:“对了,白天你走的急,可是有弦不樾下落?少真无一生前是不是和这事有关系?”
素鹤没有回答,却也没有否认。
“许兄是如何猜到?”
许久吟叹了口气,直道人生无常。
“事情说难不难,一开始没往这边想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