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既有心做,便不会留机会给你我去查。”除非,那是陷阱。
说罢,侧身看向水波荡漾湖面:“如果今天是你站在我的位置,你会如何看待此事?”
槐尹嘴角一扬,拳拳笑意的眸子藏着丝丝森冷,道:“如果是我?我会觉得菰晚风无利不起早,他之野心便如他待人接物的儒雅随和。
外人看了有多相信,他之野心就有多大。
一个箕鴀本身上不得台面,那他为何还会挑中?其原由不外乎少真无一,箕鴀有几斤几两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天身在少真府内,一天就可以与他里通外应。
不是吗?”
“少真府的族老,并非无能之辈。”
“确实,可你久不在欲海天,少真府这些年过往非你看到的那般简单。
少真府这些年是风光不假,但这风光基于少真无一一人,人都说少真无一谦谦君子、陌上无双。
但少有人清楚,少真无一背后的手腕有多铁血。
不然,你以为单纯的里通外应能轻易要了少真无一性命?”没有里通里,怎有三两三。
“道是如此。”
槐尹耸了耸肩,道:“我目前所知,就这些。
再有,也得去查。”
瞥眼他那愈发清冷眸子,道:“天快大亮了,该来的也快来了,你打算先着手那样?”
九曜楼那些人肯定是不敢闹,其他人嘛你就是行走的麻烦,勇王也好,王宫也罢,怕是去哪儿都没人敢收留你。
还有浥轻尘,你又该如何面对?
不拘里面住的是谁,人总是那个人,你当真能绝情?
“看天意,天属意谁,我便落在谁。”
“也罢,你自己小心。
我不想事没成,你先没了。”
“嗯?”
“没什么,劝你小心而已,毕竟我可是把身家性命全押你了。
你要是没了,我岂不是也完蛋?”
“呵,好。”素鹤莞尔,道:“我该走了,替我告诉前辈,让他无需忧心。”
说着,转身步入晨曦。
“好。”
话音一落,脚下的石子一颗一颗滚落池塘。
扑通扑通,接二连三……
素鹤没有回头,那一声声的水花。踢进了池塘,何尝没有踢进他的心湖。
可注定不是同路的人,又要如何才能回到从前?
自己不能,他也不能。
命运的桥头,唯有走一步看一步,行到最后才知有路无路。
槐尹就那么看着他离开,看着他的身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
等人气息确定已经找不到,这才一改神色,悄然朝着与之相反的道路而走。
同样的荒凉,同样的人迹罕至。
与之不同的是,昏暗的密林深处。
舍里沙,已经等候良久。
甫见面,便随手甩了他一只药瓶。
颇为倨傲的道:“之前的戏演的不错,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槐尹抬手捞住,放在掌心掂了掂,不用问也知道里面装的什么药。
笑道:“好说。”
“消息呢?”
“在这儿。”说着,他从怀里摸出一封信丢给对方。
舍里沙掌心一翻,那信便到了他手中。
取出粗略过了几眼,确定没什么问题这才重新放回去。
挑眉道:“来的路上,没有尾巴吧?”
“放心,这点本事槐尹自认还拿的出手”不然,你们也不会找上我,不是吗?
“呵,说的也是,那就祝咱们合作愉快。”说罢,揣了信就要离开。
槐尹立马神色一冷,厉声道:“慢着,你们要的东西我给了,我要的东西呢?”
“东西?”舍里沙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故作不解:“什么东西?
我只是奉命和你接头,别的一概不知。”
“你们想耍赖?”
“话别说的那么难听,那日在暮雨斋大人可是救了你的小命。没有大人,你哪里来的机会和我说话?M..
就冲这点,你就该好好回报一二。”还是你以为自己得到一两个消息,就有了与监察天司谈判的筹码?
别忘了,丁繆的尸体你是怎么带回的?
“你……”
“对了,监察天司折损的两条人命可是记在你头上。要不是为了配合你演这出,我等也不会有此损失。”
“哈哈哈,阁下好本事,槐某认栽。”
“既然认栽,就该识趣。
是什么身份,就得有什么觉悟。”
槐尹怒极而笑,道:“你们最好没事再找槐某,倘若再有,就叫邱北长自己来。
一条狗狺狺狂吠,未免埋汰人。”
“放肆,你敢侮、辱、我?”
“侮、辱?槐某点名了吗?”没有,没有,那谁应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