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走动。”
“这……”墨如渊迟疑了,照他这话的意思,岂不是暗指禅门如何尚且不表,然就妖境和魔界俱是不安的因素。
其中,尤以魔界为最。
以前有魔后在,两境纵然不和。尚能维持表面,没有谁会公然违抗条约。而自魔后失踪,条约俨然一纸废文,不但兵出百妙峰,更是四处为祸作孽。
如果这两个勾结在一起,莫说王城乃至欲海天都将是灭顶之灾。
道:“许师兄言下之意,是其余解印人早已入世,只是咱们不得而知?”
许久吟颔首,接着道:“至于百里素鹤,他确实不是解印人。当初会以解印人行走王城,想来应是其与以故掌门不风有什么咱们不知道的约定。
否则,不风掌门不会突然代师收徒。”
“既然如此,不风已死他完全可以抽身而退,为何还掺和欲海天这趟浑水?”更甚者,以祭祀为由,将自己暂时困在此处?
照理,不风已死,不管当初两人达成何种协议,如今人死如灯灭,他没有继续搅和其中的必要。
须知,稍有不慎,结局将是尸骨无存。
许久吟闻言,低垂的眸子微微半掀,似笑非笑道:“怎么?古仙友事到如今觉得他还能抽身而退?”
忽然间,替素鹤觉得不值。
如果对方不是解印人,他很想掰开其脑子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不是说尊师重道不好,不是说不可以给师父师兄弟报仇。
然事有轻重缓急,有些事可以做,有些事,是死也不能做,要看时机。
但其中私情重于大义,怕不是好兆头。
素鹤的确可以抽身而退,以其能为,只要不管欲海天众生生死,其保自身绰绰有余。
但他没有那么做,还不能说明一切吗?
古明德被问的面色微窘,道:“是古某失言。”
墨如渊看出气氛有异,岔开话题道:“来之前,我听闻百里素鹤与浥轻尘已经决裂,这是怎么回事?
他二人,不是那个吗?”
闻言,古明德抬起眸子,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为何,他在此处从未听闻?
许久吟道:“说来话长。”
“愿闻其详。”墨如渊道。
古明德不说,然眼神态度说明了一切。
“事情是这样。”许久吟目光从两人脸上掠过,很是平静的把事情原原本本道来。
从两人当初分两路一明一暗解除蛊虫造成的傀儡之乱,到后面素鹤进王宫,自己回客栈。
再到客栈出事,自己觉知有人将目的打到九曜楼中的古明德,便没有等素鹤汇合,自己先行赶到,这中间种种略说一遍。
而关于素鹤种种不利传闻,便是在此发生。
当然,这也是他事后找一枝春打听来的。
古明德没想到,事情到最后问题的根结在自己身上。也是那个时候寅找上自己,彼时虽有许久吟殷殷叮嘱。可他到底放纵了私情,被感情左右了理智。
因而,给了寅可乘之机。
也引发了后面所有的不幸……
许久吟深觉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却也无可奈何。
就这一身的脾性,放在寻常人身上。不亚于好品性,世人都会赞扬其尊师重道。
可问题就在他不是普通人,大是大非倘若拎不清,无疑会致命。
行岩踪、缉云天等,便是最好的例子。
端起水杯,笑不及眼底道:“事情,大概便是这么回事。”
你们,怎么看?
墨如渊接触到他的眼神,靠在椅内翘起二郎腿,道:“如此看来,浥轻尘此人也是有待深究啊?”
古明德蹙眉道:“何以见得?”
这不就是普通男女爱恨情仇,一朝翻脸?
“呵……古兄弟有所不知。”墨如渊端起水杯也来一口,道:“那浥轻尘本是疏星楼少主,不期遭逢灭楼惨事。
据说当初众人都言其已死,还是百里素鹤执意把她背下邀月峰,后请清风谷主出手,这才回转阳间。
过去人人都道百里素鹤是杀人凶手之时,还是她站出来,说自己相信百里素鹤无辜,更言其是救命恩人。
有那么一段时间,好些人都道这是段佳话。
试想,如此般配的一对突然反口,不觉得里面有文章吗?”
古明德确实不知,他素来隐秘修行懒理世事,因而这段过往还真不知晓。
但墨如渊的话无意中,却给许久吟提了个醒,百里素鹤对这些一直都是避重就轻,从不解释,便有误会,亦自默默承受。.
观其反应不似不知,莫非这里面还有内情?
“对了,我这来此也有一会儿,怎不见他人?”墨如渊反问到。
“他有事,说是王城目下都是对其不利的言语,又经不风一事,只怕风浪更凶更猛。担心有人借此生祸,故不放心缺云子等人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