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皇一语道出齐丞相的谋反之心,这让江澄一时有些难以接受。 今晚的魏皇好像突然变了个人,陌生的让江澄感到害怕。 而在这一刻江澄也终于明白过来,之前的魏皇真的只是在隐藏自己而已。 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江澄却是一头雾水。 也许一切事情的原委还要由魏皇亲自来解答才行。 “呵呵,齐丞相谋反之心已经昭然若揭,朕就是想忽视不管也做不到啊!” 魏皇冷冷的一笑说道。 “不只是齐丞相,诸葛嬛和沈思鹤之间的猫腻朕也一清二楚,他们自作聪明,自以为掌握了魏国朝政便沾沾自喜,但却不知已经落入了朕的彀中!” “既然皇上如此英明神武,为何还要找微臣前来?以微臣和齐丞相之间的关系,您本应该一刀将微臣斩了才是!” “不不不,朕已经说过了,你是朕的子侄,朕是不会对你下手的!” “你当年杀秦王时,可有想到他也是你的大哥?!” 江澄直勾勾的盯着魏皇的眼睛,丝毫不避。 这是他为了原身而问出的问题。 他相信如果原身现在还活着,遇到现在的状况也会问出这个问题。 面对江澄的问题魏皇并没有感觉到被冒犯。 他只是淡淡的一笑,摇摇头说道:“你还是太年轻了,当年之事你也只记得个大概,换做是秦王登基,朕的下场不会比他好多少,难道你会觉得当秦王将刀架在朕的脖子上时还会考虑朕是他的四弟吗?!” 魏皇说罢,眼中不由的流露出一丝落寞。 生在帝王家便是如此,有时候往往是身不由己。 当年他们各个皇子之间争先恐后的争夺帝位,各种手段无所不用其极。 秦王势力宏大,魏皇当年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所以他才勾结了其他几名皇子,发动数支军队夜袭秦王府。 那一夜惨叫声成为了秦王府最重要的主旋律。 秦王魏晋的心腹军队那时候不在秦王府中,只有寥寥数十人组成的防御在数百铁骑的马蹄下显得格外脆弱。 血色染红了那天的皎月,至今回想起来魏皇仍旧会兴奋的舔舐自己的嘴唇。 随着秦王被杀,作为皇子联盟中最精锐的羽林卫在魏皇的授意下倒戈相向,向各个皇子的部队发起了猛烈的进攻。 当时大家刚刚肃清秦王府的人,尚沉浸在兴奋的喜悦当中,根本没想到羽林卫会突然对大家出手,于是大部分士兵都死在了羽林卫的第一波冲锋当中。 之后剩下的部队在羽林卫已经成型的攻击阵型面前显得格外脆弱。 不过几个冲锋秦王府外便尸横遍野,再无一个可以战斗的人员。 哪怕是在屠杀后期,那些士兵举手投降,羽林卫也丝毫没有手软,一刀一个,统统将他们杀死。 而那一战各个皇子出动的都是自己最为精锐的部队,在那一战过后皇子们的实力大大受损,唯有魏皇的羽林卫傲视天下。 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羽林卫奉魏皇之命清算各个皇子,以秦王府血案为由将他们全部请到了宫中。 说是请,但自从那些皇子进入皇宫之后便再也没有出来过。 没有人知道他们怎么样了,是在某处不知名的牢狱当中受着惨绝人寰的刑罚。 还是……死! “所以,皇上现在怪不会是上了年纪,突然想到了以前的那些兄弟情深了吧?” “如果是这样,微臣可不打算以秦王后裔,魏皇子侄的身份受到任何的封赏,现在,我叫江澄,兵部尚书江澄!” “呵呵,你想太多了,朕并非那种伤春悲秋之人,只不过在与你正式做交易之前,朕总要将自己的筹码先摆上来而已!” “接下来的,才是正戏!” “那微臣倒想听听,您口中所说的正戏是什么?” “肃清齐国远和沈思鹤,将一切意图谋反的势力彻底消灭,保我魏国河山!” 魏皇说道这里时眼神中猛然爆发出万道精光,令人难以直视。 这时候的他又恢复了白天时在王台上的那种姿态。 当真像是个圣明君王的模样。 然而江澄却丝毫不为所动,只是淡淡的说道:“就算你知道他们双方有谋逆之心,就一定有把握除掉他们吗?如果只是靠羽林卫的话,微臣觉得您还是省省吧!” “这一点不需要你操心,朕自有打算,朕只有一件事要你去做!” “什么事?” “告诉齐国远,朕龙体有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