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林嬷嬷对视了一眼。 霖潇?现在有急事? 林嬷嬷对那侍女道:“你等等,我去亲自迎了霖潇大人进来。” 过了一会,霖潇和林嬷嬷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公主是不是昏过去了?”他问道。 他看了一眼床上的君晔,露出了然的表情。 我点点头。 “驸马刚刚走,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他说着就看向我,问道:“不知驸马还记不记得,我那几颗‘深渊’种子的来历?” “‘深渊’?”我想了想,说:“大人说是自己曾搭救过一个女子......” “不错,那女子在给我‘深渊’的时候,其实还给了我另一种东西,”说着他就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木盒,说:“这个,还请驸马过目。” 我伸手接过来,那木盒触手沉重,造型古朴,上面雕刻着复杂的花纹——那花纹形状诡异,雕刻手法离奇,不像是正常能见到的款式。 “打开看看。”霖潇说。 我慢慢打开,扑鼻而来一股奇异的香气,盒子里面躺着几粒雪白的、形似鸟卵的东西。 “这是?” “据那女子所说,这是她们族中的一种树木果实,不能食用,是作为特制香料进行采摘的,专门送给‘贵客’,”霖潇解释道:“我倒是问过这个所谓的‘特制’性,她却不肯多说了。” “她们族中?”林嬷嬷抓住了这个字眼,认真地问道:“霖潇大人遇见的这位女子,莫非也同我们公主殿下一样,是......” 霖潇犹豫了一下,诚实地说:“我不确定,因为那女子虽表现得奇怪,但眼睛却并非异色。” “当然这么多国家,也是有些不愿与外界接触的部落的,”霖潇道:“至于她是不是人族......我真的无法确定。” 林嬷嬷有些失望地低下了头。 “原来如此,”我接话道:“那请问霖潇大人,此种香料,莫非与我家公主中毒有什么关系?” 霖潇赞许地看了我一眼。 “我说过,我母亲会制香,”霖潇说,“我虽不如我母亲那般有天赋,但还是有几分遗传的本事在身上的。 “我觉得这个香料,极有可能是公主香炉中‘梦生’加进去的那一种。” “什么?!”林嬷嬷和我异口同声地说。 “驸马你且仔细闻一闻你手上的香料,”霖潇说着就递给我另一个盒子:“再闻一闻这个公主香炉里残存的‘梦生’。” 说实在的,我对自己的嗅觉没什么信心,我也不记得言若有什么嗅觉方面的天赋(她大概只在吃的上面有些天赋)。 但我还是拿过来,仔细闻了闻。 奇怪,我好像真的从这块烧制的残缺的“梦生”里闻到了另一种香料的味道。 我又闻了闻那个鸟蛋似的香料。 林嬷嬷看着我,我犹豫着点点头。 “我府上那个小丫头,她是个制毒天才,”霖潇说,“她刚刚告诉我说,虽然她不知道这个香料是什么,但从味道上来说,这个香料加进‘梦生’,普通人闻了没什么,但有一种体质特殊的人闻到了,有可能会失去神智。” “什么叫......‘失去神智’?” “那小丫头说,每个人的表现不一样,有的会有小孩子的某种表现,有的就是疑神疑鬼,最严重的就是会变得狂怒易暴,经年累月下去,终会变成不可逆的伤害。”霖潇严肃地说。 林嬷嬷脸色骤变,我想到刚刚君晔猫咪似的粘人的反常表现,心里一沉。 “这该如何是好?”林嬷嬷急切地看着霖潇:“大人可有办法?” 霖潇点点头,从衣袖里拿出一个小瓷瓶递给林嬷嬷。 “将‘深渊’花汁同这药配上,温水送服,”他说:“就可以了。” 林嬷嬷连忙接过来,也来不及说什么,急忙出门去准备。 我刚松了口气,却发现霖潇的神色还是很严肃。 “怎么?” “这个药,是我家那个小丫头配的,”他说:“但只能解这一次的毒性,后面若再不幸中招......也许就没什么用了。” 我一愣,不可置信的说:“后面——?” “给公主下毒的人,绝不会只用这一种手段,”霖潇说,“难道驸马不这么觉得?” 我无言以对。 “而且这样精巧绝妙的手段......”霖潇叹息着摇摇头:“防不胜防啊。” “那现在该如何是好?”我无奈地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们公主真的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