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太太带着满腔怒意和不甘心回到了家里。 她想到司然一直那么淡然,而自己像是迫不及待,上赶着要宣告撇清似的,就更加觉得自己失败。 以至于,后来越想越是觉得,完全没必要跑这一趟。 可是,不去这一趟,又是万般的不甘心。 不甘心就会让自己感到难受。 结果去了,更加难受。 她竟然被一个毛都没长齐的黄毛丫头给气的七窍生烟,大失水准,传出去一定会被人笑掉大牙。 现在回想起司然那张淡然的没有什么表情的脸,还是满腔怒气。 贺良平回到家的时候,看到妻子怒气冲冲的样子也是诧异。 “怎么还生气?” “哼!”贺太太什么话都没说,就先冷哼了一声,然后撇过脸去,不看丈夫一眼。 贺良平蹙眉:“还跟孩子生气呢?” “我就不明白了,你为什么要请司然来咱家吃饭?”贺太太道:“我都说了,我不同意贺正找这样的女朋友,你还要请她来,非要惹我生这场气。” “你刚才去见司然了?”贺良平看妻子这么愤怒,大概也猜到了原因。 “对。”贺太太没有隐瞒。“我是去了,惹了一肚子气。” “既然你也没沉住气去见人家,就该知道我也是没沉住气呗。”贺良平苦笑道:“儿子看上的女孩子,总要看看合适不合适。” 贺太太一愣。“你还好意思说我,你自己什么阵仗没见过,竟然还沉不住气。” “我不是说你。”贺良平在妻子的身边坐下来,很是耐心地开口分析这件事。“主要是之前贺兰说贺正喜欢男人,我这不吓到了吗? 而且他这些年游戏人生,也没有带回来一个女孩子,最近不玩了,好不容易有个女孩子,我能不着急想看看什么样子吗?” 贺太太不说话,还是生气。 贺良平沉声道:“关于这件事,如果贺正执意就是要喜欢这样的女孩子,你我能怎样?” 贺太太嘴巴依然很硬:“我们就是不同意那种女孩子进门,她就进不了这个门。” “人家为什么要进你家的门?”贺良平笑着问妻子:“现在贺正都不住在家里,你能控制儿子的言行举止吗?他可今天一句话没跟你说。” “我!”贺太太被丈夫数落的脸色特别的难看,沮丧的要死。 她在儿子面前惹了一肚子气,担心儿子也是担心地半死不活,又在司然跟前吃了一肚子气,今天别提多难受了。 “你也知道,我们其实真的管,是控制不住的。”贺良平叹了口气:“这件事情的就顺其自然吧,该挡的也已经挡过了,我看司然也摆出来了态度,一个女孩子,不愿意被我们嫌弃奚落,人家也有自尊。” “我看她是清高,穷酸气,还嫌弃我们家铜臭味浓!”贺太太没好气地道:“什么玩意。” “我们家做生意的没有铜臭味儿,那就赔大发了。”贺良平道:“自古以来士农工商,商人都是处在社会最底层的,也就是现今社会,对商人身份地位有了一些提升,捧得高了些,我们就也管不住别人的看法。” “你到底是哪头的?帮谁说话呢?”贺太太受不了地瞪着丈夫:“我怎么就这么看不惯你说的这些话呢?” “忍忍吧。”贺良平温柔地抚慰自己的妻子:“你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我知道你现在很着急上火,等你回头仔细想一想就会明白了。我知道你现在在气头上,就别想了,休息一下吧,你眼睛里都是血丝。” 或许是丈夫的语气很温和,贺太太心底的那股子怒气被抚平了不少。 她叹了口气:“总之,司然和贺正不适合,她心里根本就没有贺正,告诉你儿子,不要拿热脸去贴冷屁股。” “我不管了!”贺良平笑了笑。“你也看到了,这还没怎样呢,就已经酒精中毒了,要是人家女孩子有了新的对象,儿子会怎样?” 贺太太立刻倒吸了一口气,不敢往下想了。 “所以这件事情就顺其自然吧!”贺良平再度道。 贺太太没有言语,闭上了眼睛,靠在了沙发上,很是疲倦。 贺良平也不再多说,吩咐人赶快做点吃的。 当晚,贺正就办理了出院,回到了自己的别墅中。 裴力衍从医院回家,没有见到乔芮回来,打电话给她:“在哪儿呢?” “有点事情要处理,晚点回去。”乔芮道:“你先吃饭,不用等我,我可能会在外面吃。” “跟谁?”裴力衍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