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划给184师一块地盘,总可以了吧?”
“哦?”
张庸眼神一亮。
地盘?好像可以哦!刚才没想到。
韩德勤:……
糟糕。
说漏嘴了。
给对方将天窗给打开了。
然而,想要将话头收回来,已经是没有可能。
无奈,只好悻悻的说道:“扬州,扬州不错,可以作为184师驻地……”
张庸翻了翻白眼,一句话顶回来,“扬州我需要你给?扬州是我拿下来的。和你有一毛钱的关系?”
韩德勤:……
玛德。又将话题聊死了。
暗暗后悔。
自己被顾祝同害死了。
顾祝同自己不敢和张庸正面对着干,就用自己当枪。
然而,他的恩主就是顾祝同。是一直跟着顾祝同步步升迁的。烙印非常深。是不可能改换门庭的。
既然跟着顾祝同,就只有一直跟下去。中途换人,只会死得更快。
“高邮。”
“不够。”
“兴化。”
“不够。”
“东台。”
“都是些小地方。你打发叫子呢!”
“盐城!”
“不够。”
张庸摇头。
特么的,没有丝毫诚意。
冷冷的看着对方。
韩德勤内心也是憋屈的要死。
玛德。你184师就是一个师。你还想要多大的地盘?
要不要将整个苏中全部送给你?
我韩德勤自己还要不要养兵了?
“那你饿死我吧!”
“不。”
张庸朝外面摆摆手。
立刻有滇军士兵进来。拿来一小杯水。
拇指头大小的酒杯。装烈酒的。一口一杯那种。装的是雨水。
直接给韩德勤灌下去。吊住他的性命。
“给他松绑。”
“是。”
滇军士兵松开韩德勤,然后退出去。
韩德勤身体一软,然后就坐在地上。
没有力气。
奄奄一息。
张庸拿出光头的手谕,扔到对方的面前。
韩德勤还以为是什么霸王条款之类的,下意识的将其拨弄到一边。
外面有雨水飘进来,将手谕淋湿了。
风一吹,手谕展开。
“咦?”
韩德勤发现不对。
该死的!
好像是委座的笔迹。
急忙连滚带爬的去将手谕拿起来。
仔细一看。没错,确实是委座的笔迹。是委座的手谕。
是委座写给张庸的。
“我们的私仇还没完。现在说公事。”
“公事?”
“你先看完委座的手谕。”
“呃……”
韩德勤急忙低头细看。
将整份手谕仔仔细细的看完。又深深的回味。
做阅读理解。很重要。
要深刻领会委座的意思。要揣摩上意。
“这……”
“任务交给你了。”
“这是委座给你的手谕。”
“我不反共。”
“什么?”
韩德勤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不反共?
你知道自己是在说什么吗?
委座亲笔手谕,让你反共,你居然反对?你这是……
“我说,我不反共。”
“你疯了。张庸,你疯了。亏你还是委座的心腹。你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
“那又如何?”
“你难道不清楚,红党才是委座最大的敌人。”
“不好意思,我的敌人只有一个,就是日寇。”
“日寇不会让委座死无葬身之地。但是红党一定会。攘外必先安内。”
“我只打日寇。”
“你,你,你,你疯了,疯了……”
韩德勤脸色煞白。
他觉得自己一定会被灭口的。
因为对方说出了可怕的秘密。
只有死人才能永远保密。
“你可以报告委座的。”
张庸满不在乎。
这件事,不存在模糊地带。
想要反复横跳,伪装过关,是不可能的。
光头不是笨蛋。他只是军事才能比较弱智而已。其他方面都很强的。
至少,他张庸没有自信,认为自己可以蒙混过去。
如果不表明态度,光头的试探,会一步一步到来。
还不如直接摊牌。
反正他现在已经不怕摊牌。
有实力!
有底气!
最多,光头以后让自己靠边站。
但是,对方能拿回去的东西并不多。难道将督察部队全部调走?
无所谓的。
没有黄埔系。还有桂系、滇系。
自己的手里有武器弹药,难道还担心没有军队?
他只是不想做军阀而已。
但是,如果光头逼着自己去做,那也无所谓。
反正摊牌了。
“张专员,你这是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