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棉最终是一边哭着一边睡着的。
哭得脑袋发胀的时候她就忽然觉得今晚的情形和昨天晚上其实也没有什么差别。
昨晚其实她应该也听见了差不多的声响。
只不过她以为自己在梦魇中就当做一场梦没有强迫自己醒来。
既然如此今晚也就当做是一场噩梦罢了。
……
她一觉睡到次日清晨八点看了看时间。
她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觉得该用早餐了。
可是这个时间战慕谦说不定还在府里还是忍一忍。
她实在不想再看见他于是就忍耐到九点才下楼。
路过隔壁时她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江然然的房门还紧闭着。
想必昨晚折腾了一宿她叫得那么惨烈今天怕是爬不起来的。
以战慕谦的体力加上江然然昨天出了那么多的血棉棉甚至怀疑她会不会被战慕谦搞死在床上。
她下了楼见到乔姨。
乔姨一眼就看出她眼眶通红。
但不用想就猜到必定是因为昨晚那个女人又叫了一宿……
乔姨也不敢吭声就拉着棉棉的手陪着她走到餐厅亲手将精致的早点一碟一碟摆放规整。
棉棉最近一改从前的毛病。
从前她心情一差胃口就会跟着变差。
可这回她胃口非但没有变差还明显食欲倍增。
尤其是睡了一整晚之后饥肠辘辘的。
然而在看见桌上径直的食物后她却猛然反胃接连干呕了好几下。
乔姨瞧着她干呕小脸又是惨白忙赶上前帮她拍了拍后背。
“太太是不是胃不舒服了怎么还没吃饭就犯恶心了?”
棉棉仍在反酸没有吭声。
乔姨看着她晨间干呕的模样不由得想起什么。
不过那念头只不过是一闪而过。
太太前两日刚结扎的怎么可能呢……
乔姨便帮她倒了杯水。
棉棉渐渐缓过劲儿来就开始用餐。
乔姨已经用过了此时就陪着她说说话。
棉棉纠结了半晌才很小声地道“乔姨你上楼帮我换床被子吧我的被子脏了……”
乔姨忙点头应了声。
上楼进了屋才亲眼见到那一团狼藉。
她一眼就看出是怎么回事。
难怪呢。
难怪昨晚她亲眼看见阁下端着粥上了楼最终却又留宿在江然然房里。
想必是又吵起来了吧……
否则怎么会把粥都弄洒在床上。
她是难以想象棉棉承受了多少委屈的。
只是觉得这样下去棉棉的爸爸又成了植物人她无依无靠的未来的日子太难熬了。
乔姨在收拾床褥的时候斟酌了很久。
想着还是应该找个合适的机会劝一劝太太。
女人好歹还是软一些的好免得再受更多委屈。
……
棉棉用过早餐后就准备去疗养院探望姜勋。
司机不知为何没有还没上工棉棉就自己挑了辆车开出门去。
等她到了疗养院才被告知姜勋已经不在此处。
棉棉拼命追问姜勋的下落。
疗养院的人为难地告知:
“姜先生被带走听说是被转移到重犯监狱医院任何人未经许可不能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