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不识抬举昨晚您花钱买了我今后我就是您枕边的宠物您想什么时候要我都可以我错了您能不能饶了我?”
棉棉浑身都僵硬着屋子里分明暖气充足可是她却觉得浑身都是冷的。
冷得要命……
她咬着唇不知道要克服多大的心理障碍才能有勇气跪在他面前求他。
她心里多恨啊……
战慕谦做得这样绝根本是把她往死路上逼。
若是真的对她念有旧情怎么会忍心如此。
她真心实意付出自己就算恨他至此也没有真的下手害过他一回。
可是他却能够毫无负担动用自己的权势将她打入万劫不复之地。
她几乎一个下午都在打电话最后有些医院都不再接听了。
她就四处打车直接跑到医院或疗养院去上门商量几乎是恳求他们可以接收姜勋。
姜勋是植物人啊离开医院离开维生仪器他还能活多久?
棉棉忘不了那种绝望的感觉。
这滋味比她逼着自己走上名门夜宴的顶楼拍卖场上还更无地自容。
都怪她。
打从一开始就是她的错。
爸爸劝过她的。
战慕谦不是好招惹的人。
很多人都劝过她。
就连战祁佑都动过恻隐之心劝说过她二叔并不是好招惹的人。
可结果呢她谁都不信谁都不听。
她只信战慕谦的。
就因为战慕谦宠她她要什么他就给什么对她百依百顺把她宠得成天只知道翘尾巴。
现在他们的忠告全都应验了。
战慕谦想得到的东西全都得到了。
她什么都不剩只剩下躺在床上动都动不了的姜勋。
战慕谦却好像连她最后这点希望都要夺走。
棉棉心里怕极了。
她难以想象姜勋如果因此走了。
她该怎么办。
她没有别的选择只能舔着脸回到战慕谦身边求他。
起初在晋城没有一个朋友肯借钱给她的时候有人告诉她没有人敢借是因为姜家得罪了战慕谦任何人敢借钱给她无异于同新任总统作对。
那个时候她就气得半死觉得战慕谦在断她生路。
而直到今天没有任何一间医院或疗养院肯接纳姜勋的时候。
她才知道这个男人真正狠下心肠是什么样子。
原来他一直……还是给她留有余地的。
只不过她太蠢她不懂事一次次地激怒他让他完全丧失耐心。
…………
战慕谦目光晦暗一时喜怒不明。
棉棉眼前一片水雾她视线本就模糊不清更是有些不敢看他的眼。
若是他真的对她厌恶至极。
非要逼死她逼死姜勋。
她能怎么办呢。
她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他能够心软一点。
唯一的赌注就是她自己。
昨日还趾高气昂的跳脱少女此时跪在他脚边低声哀求。
战慕谦心里本该愉悦至极可是他脸色却不怎么好看。
他伸手抚向女孩微凉的脸颊继而轻捏她的下巴。
“棉棉这是怎么了谁伤着你了求我什么我不大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