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国精锐在主帅南宫宏的带领下,长驱直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破燕山关。
东夷人骁勇善战,但越反抗,越激起南宫宏的杀戮之心。
“我有心留你们性命,你们竟不知好歹。”南宫宏的身上渐渐泛起杀意,手里的长矛越握越近,脸色也逐渐阴沉。
“屠城?”在一旁骑马的南宫岭一脸戏谑,侧着头看南宫宏的反应。
南宫宏略有不满,转头问他:“你在这战场上是代表陛下的人,要不你宣旨?”想让他背锅,给自己留祸患,未来可能会有不可预估的麻烦。
谁会让一个下令屠城的人登基称帝?
“我,我可不敢僭越,我开玩笑的。不过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就算留下,也做奴隶吧,亡国之人不可重任。”南宫岭面露笑意,看着不远处破城的燕山关,听着里面厮杀的声音。
南宫宏冷哼一声,道:“传我令,满城张贴告示。降者留命,不降者格杀勿论。士兵搜走城中所有粮食财物用作军需,留一千士兵守城,其余人跟我继续向京城攻。”
“是。”
南宫洪低声对南宫岭说:“军需物资和收缴上来的财物,郡公大人打算怎么写呢?”
皇帝派南宫岭来,就好像派来一个监视他的账房先生一样,不得不讨好,还不得不防范。
“表叔,说到底都是咱们南宫家的,你不必忌惮我。我自会写出漂亮的账目,保证让咱们朝廷上下都满意。”
“很好,只要你讲道理,我自然不会亏待你。”南宫宏也适时给出承诺。
这时一名士兵极速跑来:“报,守城将领已被斩首示众,东夷士兵溃不成军,一大部分都降了,只是并未找到侯爷所提及的刘志宁刘大人。”
“我这有画像,你照着寻去。”南宫宏身后的人立刻送上画像。
南宫岭抻头看了一眼,不禁惊呼:“呦,你把他画的像个男美人儿呢。表叔,你不会对他有什么想法吧?”
画师临摹了好多张,分给士兵们跟告示一起张贴。
“他长的确实阴美,男子中少有的俊秀长相。不过我更关心他把钱藏哪里了。我跟他合作这几年,东境和朝廷的钱,他都没少赚。”南宫岭看着手中的画像,毫不避讳地说。
“这么说,他可是咱们的钱袋子喽。”南宫岭调侃着。
“只要不是东夷的钱袋子就行,让他们有钱了,这仗就不好打了。”
南宫岭在马背上呆的有些无聊,百无聊赖地四下张望,忽然发现了什么:“怎么不见副官孤容?他可是一把打仗的好手啊!”
南宫宏给他一记白眼,明明知道孤容的底细还要明知故问,现在的形式,带他上战场并不合适,找一个闲职先养着,日后局势明朗了再处理他的问题。
见南宫宏不做回答,南宫岭有些尴尬的自说自话:“虽说是黎瑛儿的表弟,但也是个人才吧,白瞎你这么多年培养他了。况且一个庶子,自小养在你身边的,未必对黎家有什么感情。”
真是没话找话,南宫宏最讨厌这种没营养的对话,况且跟他出生入死的弟兄都在身后跟着,他不想在此情此景下讨论孤容的问题。
“出发吧,别延误战机。”
行军刚不过几里路,突然有一农民打扮的人,拦住大军,递上密函。
南宫宏一打开,便认出是刘志宁的字迹。
“你俩还真默契,互相惦记。”连南宫宏都忍不住打趣。
“他想替东夷跟我谈,有条件的停战。”南宫宏将密函用力的握成一个团。
“表叔想怎么应对。”
“你密信陛下,替我问问。”南宫宏谨慎的滴水不漏。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从,表叔何必如此小心翼翼呢,陛下现在最信任的人便是你呀。否则灭东夷这种大事怎么会交到你手上。”
南宫宏冷哼一声:“所以也派你来了呀。这立大功的机会。咱们南宫家都得有份儿才行。”
他一早就看明白了。
怎么可能让他一家独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