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夷名义上的藩王-楚郡王南宫岭被押解回京,相关一干人等全部革职查办。吏部侍郎因失察之罪被罚俸一年,因姻亲关系不能审理此案,由牵扯进来的户部审理。
此案牵扯广泛,七品以上官员竟有二十五人为南宫岭提供方便,从中获利。
皇帝十分震怒,要严惩这帮挑起民怨,中饱私囊,大发国难财的官员。
“革职查办,财产充公,几个主谋流放蜀地,儿子不可为朝廷重用!”
这二十几人的财产,直接充盈了国库。
秋意袭来,微风习习,凉爽的下午,空气中都是湿润的味道,望着花园里生机盎然的花花草草,兰方希感觉到了久违的惬意。
不知道什么时候,南宫宏站在他的身后,望着她的背影出神。
兰方希转身时吓了一跳:“给侯爷请安。”
“你肯走出房间,不躲着我了?”
兰方希现如今看到他,心里总是有一道过不去的坎儿。
“侯爷说笑了,伺候侯爷是希儿的本分,希儿不敢躲着侯爷。只是我想提醒侯爷,东夷已经来过两次信了,问侯爷准备何时迎娶公主。总不能一直在国都吧。”
兰方希想把她支走,他怎能感觉不到。
“我不想娶她了,东夷的女人,我有你一个就够了。”南宫宏低沉的嗓音,十分让人意乱情迷。
可这样的情话似乎并不能打动兰方希的心。
她本以为既然南宫宏不放她走,她便应该接受这一切。
可她受不了一个男人,恨她的时候拿她做苦肉计,扔到内狱不闻不问,任她被大刑伺候好几天,手废了,命都差点没了。有欲望的时候就把她逼到床上,整日缠绵悱恻,不分黑夜白天的要。
这样分裂的事,恕她兰方希无法接受。
灾难和恩宠,都是他给的,要她怎样对他才是应该的?
“侯爷,你是成长在帝王之家的人,怎得不清楚欲成大事,必斩断情丝的道理么。海洋侯爷不要说这般幼稚的话,不能让东夷久等,否则在引起什么不必要的事端,我岂不成为罪魁了。”
南宫宏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好一个没有任何情趣的女人啊!一般女人,能得到夫君日日垂爱,那不紧着欢喜,还能趁机提点要求,涨涨月钱,给娘家升升官,要一些绫罗绸缎钗环首饰什么的。
她倒好,像一个古板的教书先生,生怕别人喜欢自己一样。
南宫宏一身撩妹的技能,在她这里压根就不好使。
他希望兰方希像一个正常女人,跟自己生气,和自己撒娇,要一些小把戏留住自己的。
也许满脑子手段权谋的女人,根本不屑这一套吧。
“兰方希,我若真把端阳公主娶回来,你会后悔的。”
“我为什么会后悔?公主是东夷人,我的母族,我俩在一起互相有照应,免得我一人在国都寂寞无聊。”
见他如此说话,南宫宏竟然觉得他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互相有照应?兰方希,你真是聪明的不是地方。你觉得公主能容得下你吗?不是每个女人都像你那般大度,我敢保证,她一定会跟你一争高下,这侯府正夫人的位置,只有一个,她不会屈尊的。”
兰方希冷冷一笑,道:“自然不会屈尊,因为自古尊卑有别。她身为皇室理性为尊,我愿意让出正夫人的位置给公主。”
这句话仿佛一根又长又一的钢针,狠狠的扎进南宫宏的心里。
兰方希的冷淡与决绝南宫宏是没想到的。她竟然如此厌恶自己,甚至愿意让出自己的位置给别的女人……
“我,究竟要怎么做,才会让你觉得,我既是真心待你,又不想让你离开呢?”南宫宏难得流露出痛苦的表情,他还从未对一个女人低声下气过。
想让她继续当自己的幕僚是真的,日夜相处后,突然冒出来的情感也是真的。
兰方希看着他,缓慢地举起左手,道:“侯爷,你只要能吧我的左手完好无损的还给我,我便认定你是真心待我!”
南宫宏看着她无力的左手,内疚之情一下子迸发出来,不可抑制。
“希儿,这件事,是我对不起你,你要什么补偿,我都可以给你。”
“放我走。”
这三个字坚定而又决绝。
南宫宏终于忍不住爆发了,他大声质问:“为什么一定要走,这偌大的侯府容不下你吗?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了,普天之下谁还敢要你?谁能要你?我说过,除了放你走,什么都可以答应你,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你只要留下,你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好,那瓶侯爷速速娶公主回来,还要吧扔在东京的家眷都接回来,侯爷请宠幸别的夫人吧,希儿不愿意。”
“不愿意什么?”南宫宏头一次被人如此嫌弃,声音颤抖着问。
兰方希避开他犀利的目光,不再作答。
“好,很好,兰方希,本侯若再求你,再碰你,本侯就不是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