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南宫宏,叩见陛下,吾皇万岁。”偌大空旷的殿上,皇帝高高在上地坐着,不怒自威。
“平身吧。”皇帝抬了抬手道。
“这是臣近三个月以来,收集的南宫岭在东境为非作歹,搜刮民脂民膏,欺压百姓,大大兴土木,四处抓壮丁残害,和私吞朝廷拨款等十大罪状,桩桩件件都有人证物证,还望陛下明示。”
“呈上来。”
南宫宏连忙快步走上前,将奏折放到陛下面前,然后又迅速撤回到原来的位置。
皇帝面色铁青,似有气无力,但威严依旧,他迅速地到翻阅着,时不时皱起眉头,面色凝重!
“这就是朕的好亲戚,国家的好宗室,说出去真是丢人现眼啊!丢人现眼!”
南宫宏低头不语。
皇帝合上奏折,好奇地问:“怎么不见他勾结东夷的罪证,还有他岳丈一家,是否牵连其中。”
“证据是有,但还在收集中,不知陛下的意思是……”
“牵一发而动全身啊!”皇帝揉了揉太阳穴。
从一开始,就是皇帝与南宫宏做的局,也是皇帝给南宫宏一个机会,证明自己忠心不二,绝无造反的心。
南宫宏哪能不明白其中深意,哪怕皇后再吹枕边风,他俩也是正八经的堂兄弟,绝对不能分裂内讧,历史上用外戚稳固朝局的失败例子比比皆是,皇帝心知肚明。
也许在他眼里,南宫宏确实有造反的条件,可南宫宏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忠君。
南宫岭纨绔子弟,成日偷鸡摸狗,不学无术,贪恋美色。可到底姓南宫,他的背后,是整个文官集团,太容易来个“名正言顺”了,不得不防。
武官再聪明,在文官面前好像那个脑子和嘴都不太好使的样子,南宫宏就是典型的例子。
“宏儿,婶婶的事,朕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皇帝到底是有些内疚的。
南宫宏一抱拳,义正言辞地说道:“先是国事,再是家事。母亲一时糊涂,给宗亲蒙羞是小,差点动摇国家根本是大。还望陛下莫再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你很是识大体,朕心甚慰,我既说了会给你交代,便一定会给你交代,你且耐心等待一段时间。”皇帝忍不住真心说道:“你的侄子强儿若日后登基,免不得要受你照顾,我现在就把他托付给你。”皇帝捂着嘴忍不住咳嗽两声。
“陛下正值壮年,春秋鼎盛,何必说这样的话,臣惶恐不安。”
皇帝悲凉的笑了,自己的身体,不过是拿药吊着吧,风一吹都能散架的样子,何来春秋鼎盛呢。
“朕明天会宣一道圣旨,命东境郡守家的节度使去处理此事,给你的妾室苏夫人涨一涨脸。我还会采纳你之前奏折的提议,收回你原有封地,把南宫岭的封地给你打理。你一定要替朕,提整个上国守好东境,不能再出乱子,我才好在西梁战场上放开手脚的打!”
“是,臣遵命。”
“端阳公主下个月便过来了,你有何打算?毕竟府里两个身份尊贵的女人,这一山不能容二虎啊!”皇帝问。
“按照品级,自然是要以端阳公主为尊。我已经在东境置办宅院,安置公主。国都府里留下兰夫人和世子,不知臣这样安排是否妥当。”
他还是两个都想要,难不成真如外界所言,他对兰夫人情根深重,甚至把世子都交给这位夫人傍身?
如若真的,皇帝倒还松了一口气。
一员武将,沉迷女色,看中儿女私情,就好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