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样?” “我是半妖,所以轻易死不了,这就是我的血脉与体魄,是你和父亲给的。”犬夜叉道,“我是半妖,但我的身份很明朗,既是鬼杀队的剑士,也是长狭城的城主,更是你的孩子,我有受过什么委屈吗?” “即使受了委屈,难道我不会讨回来吗?” “妈妈,尊严是靠我自己争取的,而不是靠血脉定论的。我从来没有怪过你,相反,我感激你把我带到这个世界上。” 犬夜叉认真道。 十六夜定定地看着他,少顷,她背过身去,好一会儿才稳住情绪。 她没有转过头,只是要一个承诺:“犬夜叉,答应妈妈一件事好吗?” 犬夜叉干脆利落:“我答应!” 亲妈的事哪能不应,都不用问,她肯定是为他好。 十六夜:“以后不要再一个人行动了,好吗?去跟在杀生丸身边吧,不要离他太远。” 犬夜叉:…… 他伸出手,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啊这个,妈妈,你听我说,我跟杀生丸合不……” 十六夜的眼泪说掉就掉,如梨花带雨:“可你刚说会答应!”优雅地擦泪,“跟着你哥哥吧,只有他能保护你。那个该死的恶鬼不是东西,即使被阴阳师得知真名,我们也无法通过真名找 到他,也不知道会不会再找上你?” “我不想再经历一次了,那种感觉……犬夜叉……” 犬夜叉终是起身,抱住母亲:“我答应你,妈妈。” 还能咋? 只能再回去练字啊! …… 武藏境,丰云野神宫迎来了一位特殊的贵客。无独有偶,贵客上门也是为了寻人,那个人、或者说鬼的名字叫“黑死牟”。 “黑死牟,确定是叫这个名字吗?”神官疑惑,“看上去不像是真名,而是化名。” 杀生丸:“化名找不到吗?” “这不一定。”神官摇头,“化名用久了,也会变成真名,取决于对方对这个名字的认可程度。罢了,我先找找,请大人稍等。” 说着,神官在案上摊开了一块靛青色的布,其上以白色染料绘制着星宿和方向,图案十分复杂。 之后,神官像投骰子似的,将三枚铜制小球放在布上。他一手悬空,一手摇铃,在铃声与灵力的作用中呼唤“黑死牟”之名,就见布上的铜球飞快转动起来,却没有找地方停下。 一圈又一圈,铜球上冒出了黑色的怨气,可它们依旧没停下,而是往三方散开,从桌案炸到了地板上。 “哒、哒、哒!” 神官一惊,他迅速收起摇铃,仔细看向留在布上的痕迹,却发现越看越不对劲。 杀生丸:“怎么了?” “大人,结果有些奇怪。”神官指着布上的黑烟,“黑色是怨气,杀了很多人,是非人之物。看来,‘黑死牟’是存在的。” “可是寻人的铜子离开了探查的范围,这说明……”神官蹙眉,“说明‘黑死牟’不在这里,而是在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 杀生丸:“有多远?” 神官摇头:“抱歉,我的能力有限,无法给您答案,请您见谅。” “非人之物吗?”杀生丸金眸微闪,不知在想些什么。 过了许久,杀生丸道:“人类,用这个方法,找一找‘鬼舞辻无惨’在哪里?” 话是这么说,其实杀生丸也知道用这个方法找无惨并不靠谱。要是有用,鬼杀队早用上了,不可能干等三百年。 “真是熟悉的名字啊。”神官苦笑,“不瞒您说,近两个月中,前后来我这里寻找鬼舞辻无惨的人一共有十七个。可是……唉,鬼舞辻无惨是真名,但与本体的联系不深。” 杀生丸:“不深?” 神官点头:“他是鬼舞辻无惨,但他没有把自己当作无惨,而是另一类‘人’。比起这个名字,反而是用‘天灾’之名寻找他,倒能找出一个大致的方向。” “天灾?”杀生丸冷笑,“他以为自己是神吗?” 何其狂妄,如此卑劣下作的恶鬼竟然有脸自称天灾?那么遇到他的人算什么,不小心遭遇了天灾吗? 所以半妖濒死,算是遇到天灾了,运气不好? 杀生丸:“这下作的东西。”又转过眼,“大致的方向在哪里?” 神官:“出云境。” 大妖听罢,抬步就走,一踏入庭院便飞起,往出云的方向去了。 只是,大妖怪飞得没多远,就在风中闻到了熟悉的气息。他干脆停在半空,背对着月亮回首,就见半妖骑着阿吽,穿透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