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渔民。” 她接过食物,道一声谢。在简单吃了些“供奉”后,海巫女没有与犬夜叉拉什么家长里短,或是互相问候身世,而是直接切入正题。 “你来找我,是遇到了什么事吗?” 犬夜叉点头:“做了个梦,一直很在意。” 海巫女放下食物,抬起苍老的面庞,一双眼却灼灼地看向他:“梦境毫无预兆,无法被捕获、被洞察,它的出现往往会反应出你心中最渴求或最畏惧之物。” “渴求、畏惧……” 海巫女:“有想起什么吗?” 还真有。 就像上辈子,母亲的早逝一直是他心中的一根刺,思之愈切,扎之愈深,这才让无女通过梦境突破了他的心防。 可当下,母亲健在,友人未来,他最渴求之物是什么? 是变强。 最畏惧之物是什么? 是重蹈覆辙,是死在朔夜。 犬夜叉脸色一变,海巫女便捧起了随身携带的罐子。里头盛满海水,底下沉淀着很多小东西。她将罐子送到他面前,说道:“用你的手,抓一把罐子里的东西。一件、两件还是多件,你自己决定,但 只能抓一次。” 犬夜叉不明所以,初始还有些警惕,可直觉告诉他,对方绝无恶意。 他伸出手,往罐子里掏了掏。里头的小物件不少,他没兴趣,干脆抓了个最大的。结果拿出一看,那是一块泡过海水的烧焦木头,其上千疮百孔。 “木头?” “是木头,也不是木头。” 海巫女看向他:“木头从哪里来?从树来,所以是树。焦黑从哪里来?从火来,所以是火。而疮洞……犬夜叉,告诉我,木头上疮洞从哪里来?” 从箭来,从刀来,前者是他命的开始,后者是他命的终点。 犬夜叉艰涩道:“箭与刀,这是什么意思?” “是你渴求之物,也是畏惧之物。”海巫女注视着木头,“人的手不会无缘无故地抓住什么,有时候落在手里的就是命运。它们对你来说很重要,是你改变命运的契机。树与火,刀与剑,是梦带给你的东西,也是你的血脉呼唤你去做的事情。” 犬夜叉:“血脉呼唤?” 海巫女点头:“半妖的血脉会呼唤你做一些事情避开死亡。”说着,她牵起犬夜叉的手,让其指腹抚上自己褶皱的脸颊,“妖血长生,人血却不是。当我是半妖时,我是年轻貌美的女妖;当我是人类时,我是走向死亡的老妪。” “或许在未来的某一个满月,我会撑不下去成了佛。”分明是沉重的话题,海巫女的语气却带着笑,“而妖血求活,它会不断提醒你寻找契机突破,让你成为真正的长生种。” “你的血脉看上去比我更强,看来它……”海巫女晃了晃木头,“就是血脉给你的提醒了。” 犬夜叉没忍住:“你的血脉没有给你提醒吗?”他能感觉到,她的生命力如风中残烛,随时会消失。 海巫女笑道:“它提醒了我,只是我没有照做。”她仰头看着月亮,“我已经七百岁了,不想要下一个七百岁也活在海里。” 犬夜叉见她将木头放进罐子里,明白正题是结束了,可他仍有疑惑:“我该怎么做才能继续那个梦?总感觉对我来说很重要。” 海巫女:“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啊?” “你原来想做什么、在做什么,就继续做吧。”海巫女道,“只要你没有停下,命运的馈赠会接踵而来。” 犬夜叉眨了眨眼,记下了这句话。 之后,他在沙滩上铺了两张草席,翻出两条被褥。他十分礼待海巫女,照顾她直到她再度变回人鱼入海,这才与她道别。 犬夜叉冲她挥手:“再见了,谢谢!” 海巫女已从老妪化作大美人,她灿然一笑,鱼尾一翻进入海中,心说遇到了一个善良的孩子。 无独有偶,这头的犬夜叉在找巫女,那头的杀生丸也在找巫女。只是比起犬夜叉这头的和谐美满,杀生丸那头堪称气氛险恶。 大妖怪纡尊降贵地进了一个人类小村,是因为听到了小妖怪的窃窃私语,说是有个人类巫女在 寻物一道上特别强,百占百准,已经帮数十个村落找回被妖怪抓去的小孩了。 于是,杀生丸降落在神社,掀飞一众村民,吓哭两拨小孩,击败三个见习巫女,长鞭削断四棵古树,上前五步摆出六亲不认的脸,冰冷道:“你们的巫女呢,人类?” 巫女还能咋,只能出来见瘟神。一听瘟神要找刀,为保下村子,她只能照办。 少顷,她取来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