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子的指引下穿过地道来到了隔壁。
等他走进那间仍旧弥漫着消毒水味道的手术室,张正歧依旧没有醒,但这间屋子里除了眼眶红肿的小五之外,平野葵也来了,她正举着相机,给张正歧拍着一张张照片。
“卫卫先生”
平野葵在看到卫燃之后愣了一下,随后小心的问道,“你你能帮我和他拍一张吗?我”
说到这里,平野葵毫无征兆的泪流满面,“我怕我以后见不到他了,我怕我忘了他。”
“你你打算怎么拍?”卫燃叹息道。
“我我躺在他旁边就好,就这样拍吧。”
平野葵说着,已经费力的将旁边的一张八仙桌拽了过来,和张正歧躺着的那张简易手术台并在了一起。
无力的叹了口气,卫燃说道,“我来帮你吧”。
“谢谢,谢谢。”
平野葵一边一遍遍的重复着,一边和卫燃一起,将桌子抬过去,随后笨手笨脚的爬上去,躺在了八仙桌上,努力将上半身和昏迷中的张正歧依偎在一起,努力扯起一个足够努力却依旧不是那么灿烂明媚的笑容。
“唉”
卫燃长长的吁了口气,迈步站在了一把椅子上,举起了禄来双反,将他们二人的上半身套进了取景框里,轻轻按下了残存着血腥味的快门。
这张照片
或许便是他的一辈子,又或许便是她的后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