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璃公主回过神来,她手里的那本书已经变轻了许多。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已经从书里面出来了。
她把书收了起来,听说那边有人在猜灯谜获奖了,她过去凑个热闹。
有个书生背着她,赢了一把铜镜。
她看着他转过身来,竟然跟她在故事里看到的黎佑一样的面孔——
她忍不住冲上前,眼泪滑落下来了。
慕容诗只觉得眼前这个拉扯着他衣角的女子奇怪,怎么拉着他不放呢?
“姑娘请自重。”
“你不记得我了吗?”她就是不松手,越哭越凶了。
他看着她哭,心里竟然有些难过,他不自觉地把手里仅有的一把铜镜送给她了。
“给你。别哭了。”
琴弦公子追过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他才是要哭了,他终于找到了他朝思暮想的白画了!
“白画,原来你在这儿!”他把慕容诗给挤开了,自己站在她的面前,伸手抓住了她手腕。
“公子认错人了?我不叫白画。”她觉得这个人好吓人,想挣脱他的手。
“你改名了?没关系,无论你现在叫什么名字,我都不介意。”他只要人在就好了。
他想了二十年,想通了,无论她变什么模样,无论变成什么性格,无论变了什么名字或身份,他都可以包容她。
花璃忽然明白了为什么护法长老要她学习了,这人界也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和平,嚷嚷着:“你这人疯了吧,我跟他是一对的,你别乱来。”
慕容诗接收到了琴弦的两记白眼,他伸手投降状,一脸无辜地说:“我可什么都没做,她一来就对我哭。”
“你记错了,你跟他只是曾经师徒关系,我才是跟你一对的,我们都还有过一个孩子......”琴弦也不着急,他想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跟她说起他们恩爱的过去,只要她还活着,什么都好说。
花璃真是怕了琴弦,他好像疯了,她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就只知道自说自的。
她甩不开他的手,就低头咬了一口他的手,听见他惨叫一声放开她,她连忙逃跑,还不忘回头冲着慕容诗大喊:“我还会回来找你的,等我。”
琴弦看着手上那红了的牙印,还挺开心的。
“你傻了,被咬还这么开心。”慕容诗真是看不下去了。
“你听见了没有,她说她还会回来找我的。我知道,她就是害羞了。毕竟我们二十年没见了,我还是太着急了,吓到她了。”琴弦一脸幸福地对着他说,还伸手拉着慕容诗去客栈休息。
“去哪呀?”慕容诗被动地跟着他走。
“哪都不去,你没听见她说还会再找我的吗,走了到时候她找不到我们怎么办,我们要在她最容易找到的地方休息。”琴弦这个夜晚高兴地睡不着了,上次在街道上看到的背影果然是她的。他没有看错。
此时逃跑的太快,一下子撞到了一个人的胸膛去了,她踉跄几步才站稳了,铜镜摔地上裂开了,她定神一看。
“爹?”
“你又去哪了,我不是让你好好的待着哪里都别去。”谭驿有些生气了,这地方都开始乌云密布,快要下大雨的样子。
花璃这才注意到了铜镜摔了,伤心地弯下腰去捡起来。
“都破了的镜子还要来做什么,我给你一箱子镜子。”谭驿真是又气又好笑,他可不想看她这副样子,狼狈又可怜,还有没有一点公主气质了。
“不要。我就要这个镜子。”她耍小孩子脾气了。
谭驿抓住她那被玻璃渣划破的手,用妖力治愈了她的伤口,再把那把镜子复原了,复原的同时加了一点小法术进去了,方便他随时监控她的人身安全。
“爹最好了!”她开心地伸手抱住了他。
谭驿叹了一口气,伸手摸摸她的头发,他皱了皱眉,怎么感觉她头发少了,该不会是要头秃了吧,回去他要给她找一些补气血的灵丹妙药。
“以后你就别嫁人了,陪老子到老吧。”谭驿拖着她去座位上坐着,点了一堆山珍海味。
“那可不行。人这么能没有爱情呢?多孤独呀。”她碗里多了好多谭驿给她的牛肉,她偏偏还是爱吃菜。
“怎么就不行了,我不就没有爱情吗?爹陪着你,你还孤独?你还找得到比爹对你更好的人?”谭驿在人界看了好多女子被男子伤害的故事,都是缺爹爱的孩子,什么男子随便一根冰糖葫芦就能骗去成亲生娃了。他捧在心里的小公主,可不能让其他男子给祸害了,吃苦头去。
“那不一样!爹给的是亲情,我还要有爱情。”她吃了一口蛋豆腐,还挺好的。
谭驿剥着虾,把虾仁给花璃。
“你最好还是不要想什么男子,你想跟谁一起,爹就杀了谁。让你断了这个念想。”他觉得这个世上哪有什么深情男子,不过就是女子有利用价值,要是女子不能给男子生娃,要是女子啥都不做,甚至身子不好也不能男子有夫妻生活,看哪个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