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马车,车子里并不暖,但车窗关得严实,没有刺骨的寒风往里钻。
江寂握住宋婉的手,发现暖呼呼的,才放了心。
“江睿和龚宰辅都下狱了,至于怎么处置,父皇暂时还没有定论。”
宋婉道:“总不能免了死刑吧?”
江寂道:“死刑是难免的,但父皇一时没下旨,想来是舍不得杀江睿。”
宋婉靠在江寂肩头,“他散播时疫,要不是月修竹熬了好几夜没睡,翻遍了医书,调整出了方子,你可能就被他害死了。
他视人命为草芥,金陵死了上千无辜百姓,父皇不斩他,实在说不过去。”
江寂搂住她的身子,“婉婉这样恨他,真好。”
“六郎这话是何意?”
江寂凑近她,“本王那点心思,婉婉还看不透?”
宋婉面上带起浅笑,“你啊,我又不是脑子有问题,我怎么可能对他有意。对我好的我不喜欢,偏偏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