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回到了席面上坐着吃菜,若是刚刚她自然觉得索然无味,可是现在,她却觉得席面上的饭菜还挺不错。
听席面上的其他夫人说,柳白莲疯得很厉害,被下人带到了洞房,她却大声斥骂,逮谁就叫贱人,把丫鬟婆子都赶出来了,谁也不让进。
王氏觉得丢脸,叫人把柳白莲强行捆了,嘴也堵上了,让她在洞房好好待着。
席面上的几个夫人继续道。
“顾大人真是可怜,好好的郎君,竟娶了这么个娘子,往后日子可不消停了。”
“可不是嘛,你看她那张脸,丑得很,若是夜里不开灯,估摸着人都要吓没了。”
“也不知她得罪了谁,被人挖了眼。”
宋婉淡定地吃鱼,觉得今儿的鱼厨子做得真不错,表皮炸得又酥又脆,内里却是嫩如豆腐,入口即化,宋婉吃了好些。
午饭后,元氏在顾府打牌,宋婉就坐在旁边看她打。
她听说顾鸢喝得酩酊大醉,是被人抬进洞房的。
眼看着不睡一下午是起不来。
午后的阳光落在人身上暖暖的,宋婉看着元氏打了一会儿就开始打盹儿。她不想去顾府客房睡,于是起身到中院花园那儿醒神。
奉纪吃了好些酒,刚刚从茅房出来,正巧就在树荫下看见宋婉。
小娇娘今日打扮素净,可脸蛋儿在日光下却是白皙光滑,脸颊又粉扑扑的,别提多好看。那双杏眼清澈潋滟,眼尾已有少许媚态,明明她没有勾引人的意思,可就是忍不住被她勾了魂去。
奉纪这些日子可没忘记宋婉,在鸠山冬猎之时,他见到宋婉,便再也忘不掉,日夜都想着一亲芳泽,怎么把她搞到手。
可奈何这些日子督察院的事实在太忙,睿王倒是给他送了两个美人过来,他享用了一番,可总归差点意思,没让他尽兴。
若身下的人是宋婉,定能让他酣畅淋漓。
宋婉原本心情还挺好好的,一见到奉纪,就不好了。
她正想绕道走,可奉纪却来到她跟前,笑着道:“婉婉这是怎么了,怎么一见本官就想绕道走,冬猎那日,你也是,本官就是想关心你一下,你竟然能跑得那么快,幸好你没出什么事。”
宋婉知道奉纪经常与她父亲打交道,当下也不敢太得罪他,只有礼道:“奉大人若无要事,我便回去找我祖母了。”
说罢,宋婉就想越过他离开。
谁知这老匹夫就是个流氓本性,当下拦住了宋婉不让她走,“婉婉这么急着走做什么。”
他目光落在宋婉如天鹅般的脖颈子上,恨不得抱着宋婉吻吮一番,她这样娇软的身子,定让人销魂极了。
“这寒风刮在人脸上这样冷,可别把你冻坏了。”奉纪面上透着欲望,伸手想要去抚摸宋婉的脸蛋儿。
宋婉恶心地避开了,“奉大人,请您自重。”
“自重是何意,婉婉,你瞧瞧,你脸都冻红了。”奉纪上前一步,想要把宋婉抱在怀里,“本官帮你暖暖好不好,乖亲亲,别反抗。”
宋婉正想一巴掌给他扇过去,江寂此时出现,提起奉纪的后领子就往后拖。
江寂那样高大强悍,此时拖住奉纪后领子右臂的肌肉直接鼓起来。
他拖着奉纪犹如拖块轻飘飘的浮木。
江寂把奉纪扔在地上,狠狠踹了他两脚。
奉纪疼得双手抱脸,呜呼哀哉。
江寂满脸怒意,那双眸子更似狼犬被人抢夺了珍宝时的凶狠,踹了奉纪两脚似不解恨,左手抓过奉纪的衣领,右手抡起拳头就直接向奉纪揍过去。
奉纪嘴里喊道:“打死人了,打死人了,裕昌王打死人了,救命啊!”
“救命啊,裕昌王不分青红皂白打人了,疼啊!”
“救命啊!废物打人了!”
江寂见他虚伪好色的嘴脸,抡着拳头还想继续揍。他力气那么大,奉纪牙都被他打掉了好几颗。
宋婉怕江寂吃上官司,即便他是官家义子,可奉纪官居二品,是朝廷重臣,不管去谁府邸都要给他面子,要奉纪死了,恐怕没那么好收场。
宋婉忙去拉江寂,“江寂,别打了,停下。”
江寂一想到刚刚奉纪那张老手想要摸宋婉的脸就怒火上心,宋婉是他宠到心尖尖上的女人,这老贼驴竟然敢轻薄她,他恨不得直接把奉纪弄死。
妈的。
他推开宋婉又冲着奉纪揍了两拳。
宋婉上前抱住他的手臂,“江寂,你听话,你停下。”
江寂见她语气着急又担心,这才停下动作,深吸了口气,平息心间的怒意。
“本王真想废了他。”
宋婉温柔地哄他,“好了,你消消气。”
她握住他的手,发现他手背上沾了血,拿着绢帕给他擦干净,“你把他打死了,摊上人命,那可就不值了。”
奉纪被打得躺在地上起不来,更昏了过去,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