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寂听说月修竹给解灵玉开了一副药,喝了他三天三夜未醒。
他还等着解灵玉找来一个密境十二宗的人,破解当前的僵局。
于是他去了月修竹的院落,进了解灵玉的房间,结果发现解灵玉变成了狗剩。
他就知道会这样。
听闻解灵玉爱抢人宝物,江庭萧在朝堂说他见到解灵玉时,解灵玉还想争抢他看中的匕首。
他和宋婉去鬼市时,见到狗剩,狗剩也在抢人东西,尤其狗剩还讲了一句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解灵玉也恰巧说了。
所以那日他见解灵玉时,就问他是否认识狗剩。
他倒够镇定的,他当时竟也没瞧出什么端倪来。
藏得倒挺深的。
江寂看着榻上仍旧昏迷不醒的人,叫婢女端来了一盆凉水,给泼了上去。
解灵玉猛地惊醒,“谁啊?干嘛欺负人?”
江寂阴沉着脸看他。
狗剩面上立马带起笑意,“干姐夫,怎么是你?”
他望了眼四周,发现不是在自己房间,问道:“这是在哪儿?怎么有一股这么浓的药味儿。”
江寂上前,揪住他的领子,“你少给本王装糊涂!快把密境十二宗的人交出来一个!别说话不算话,除非你不想活了!解!灵!玉!”
狗剩毫无反抗之力,推江寂的手都推不开,“你...你怎么知道我叫解灵玉?”
“还他娘的装蒜!快去给本王叫人!”
狗剩挣扎着,白糯糯的脸涨得通红,“你放开我,不然我告诉干姐姐你欺负我!”
月修竹从门外进来,见江寂恨不得把狗剩弄死,忙上前阻止道:“王爷,他有些东西记得,有些东西记不得,您为难他没用。”
“记不得?果然是个疯子!”江寂放开了他,转身坐到了屋中央的椅子上。
狗剩得到解脱,浑身无力地躺在了榻上,“天黑了,真讨厌手无缚鸡之力的自己。”
月修竹至江寂身前,“解灵玉为了天下第一,练了天伦诀。当然,这武功秘籍也没什么,正常修炼没什么大事。
但解灵玉太急,他顺着练了一遍之后,又反着练了一遍。
日日夜夜,虽然功法大增,但两股真气在他体内相冲,叫他神智错乱。
这样练功带来的后果就是,白日他是正常人的体态,到了夜晚他就会变成自己十二岁时的样子。
只要到了夜晚,就是他最脆弱的时候,所以他会尽量装得无辜来保护自己。
他或许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也或许记得一些往事,但在他是狗剩的时候,他记得的人或者事,就会很少。”
江寂道:“那他怎么把宋婉记得这么清楚,连耳铛是什么模样,他都一点不差地画了下来。”
月修竹道:“那说明宋姑娘对他很重要。”
江寂道:“那日夜里是他第一次见宋婉,怎么就对他很重要了?”
“或许,在他的记忆里,有一个人和宋婉很像,她把宋婉当成那个人了。”
江寂侧身看向榻上的狗剩,他是把宋婉当成替身了。
他竟敢把她当作替身!
狗剩感觉到江寂在看他,坐起身来,搓了搓双眼,“干姐夫,我饿了。”
“饿死你算了!要不是你还有用,早就弄死你了!”
江寂大步出了门外,头也不回地走了。
狗剩看向月修竹,“他怎么生气了?有吃的吗?我肚子都饿叫了。”
月修竹道:“我去厨房给你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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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寂回书房后躺在榻上在等天明,寂静的夜晚总是无声,只是偶尔有几声喜鹊的鸟叫。
他向来沾床就睡,今晚也是,只是一会儿,他便睡得沉。
次日清晨醒来时,他见解灵玉正坐在他床边,脸色苍白得吓人,毫无血气的手指正摸着血红的折扇,那双泛着冷意又惑人的眉眼正含着似笑非笑的眼神看他。
“王爷终于醒了。”
他起身让开,一大盆凉水直接向江寂泼来,把江寂浇了个透心凉。
江寂:“...”
“原本是想用这盆凉水叫醒王爷的,没想到王爷醒得倒挺早,但这盆凉水这婢女都端了挺久了,也不能浪费不是。”
那婢女身子吓得瑟瑟发抖,软在了地上,边哭边磕头道:“王爷饶命,是解公子叫奴婢这么做的,奴婢不敢不照做,奴婢怕死,还...还请王爷恕罪。”
江寂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渍,让那婢女下去。
“解灵玉!你简直找死!月修竹还说你变成狗剩有些东西会记不得,本王看你记性挺好的!”
解灵玉走至窗边坐下,墨黑的长发在阳光下更是墨黑如瀑,漂亮至极,“王爷许是不知,我这个人记仇。”
江寂下了床榻,换了身衣物,洗漱过后道:“你不用说本王也感觉出来了!本王要的人呢?”
解灵玉慢悠悠地先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