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君说‘没有’,不去看他,闭眼掩饰着眼底的心虚。
她根本就不敢让郁辉知道,今天和江文心见过面。
不止江文心,郁辉怀疑她和每一个多说一句话,多看一眼的男人有染。
只不过,江文心是最让他敏感的那一个。
因为,郁辉逼问过她。
“没有?平时你不是立刻反抗的吗?今天怎么这么反常?”
宋婉君紧咬着唇瓣,悲痛欲绝,“呵呵,反正避免不了,我何必挣扎?”
“哟?开窍了?早这样多好呀,多愉快。”
宋婉君根本就没有一点愉悦可言,那里像是被刀子在一下一下的划一样,疼的想死,“我可能真的有病了,需要去看医生。”
郁辉提醒她,“能不能别在这个时候说让人倒胃口的话?”
宋婉君全程像个木头一样,郁辉只顾自己。
“不好意思。”
完事儿,他还恬不知耻的,一句话带了过去。
宋婉君生无可恋,去继续洗自己的头发,仿佛,刚才的人,不是她。
郁辉的心情越发的好,洗澡的同时,提醒在洗头发的宋婉君,“最好别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儿,否则我绝对能让你碎尸万段。”
宋婉君心如死灰,自嘲的冷笑着。
郁辉看不到她的神色,也看不到她紧闭的双眼下,憋屈的眼泪。
呼吸都在委屈,知道这是什么感受吗?
宋婉君知道。
高强度的工作压力下,还要辅导孩子作业,知道这是什么滋味吗?
宋婉君知道。
想拼命的赚钱,给自己一个有安全感的收入,知道这是什么体会吗?
宋婉君知道。
一年的时间,早就被安排的满满当当,有什么临时的事情,还需要她算着时间和需求去穿插,连哭都没有时间的女人,宋婉君一点都不想做。
可是,怎么办,她的男人是个废物不说,还是个拖她后腿的,无法摆脱的,她有什么办法?
生在宋家,不可以离婚,因为宋家千百年来,没有离婚的先例,会被人笑话。
生在宋家,不可以忤逆长辈,因为他们会死。
生在宋家,不能自己做主,因为长辈都是为她好。
哪怕委屈她一个人,也没什么,这点委屈,不算什么。
委屈她一个人,保全了宋家的好名声。
这些,都是宋婉君的母亲告诉她的话。
女人这辈子,就是相夫教子,做多了,都是无用功。
‘他打你了吗?’
宋婉君记得,她无法忍受,第N次去对她的母亲说想离婚的时候,宋母是这样问她的。
他家暴你了吗?
‘你不知道有多少女人过的不如狗,他都没有打你,你有什么好离婚的?’
这是宋婉君的母亲,亲口对她说的话。
后来……
呵呵,女儿生病不舒服,没有好好吃完一碗饭,惹了郁辉,郁辉厨房里拿了菜刀,眼红的要砍了女儿!
那一刻,宋婉君有多绝望,有多恐惧,有多害怕,没有人知道。
她都不敢往外跑,怕激怒了郁辉,脸色惨白的把女儿护在怀里。
她害怕自己带着女儿,跑不过他,真的惨死在失去理智的郁辉刀下。
她那天,很没有自尊的向他求饶,生怕他一刀落下。
事后,按照宋母的思维,宋婉君可告诉了她的母亲,郁辉的性质,比家暴可严重多了吧?
可宋母怎么说?
宋母说,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女人过的都一样,都在将就,为了孩子,为了面子。
那一刻,宋婉君就不再指望,这辈子,能离开郁辉了。
‘你想气死你妈吗?你妈可有心脏病。’
‘你要是真离婚,我就死给你看。’
这是那段时间,宋婉君的母亲最常挂在嘴边,对她说的话。
这些说不出口的话,宋婉君一直憋在心里,谁都没有说过。
郁辉洗干净了自己,出去之后,宋婉君厌恶着自己的身体,恶心着狠狠抓着头发用力。
她早已经哭不出来,没眼泪可流。
今天,江文心找她,她告诉江文心,当她死了吧。
宋婉君本以为,江文心结了婚之后,郁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