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很多事情想问,但又不知从何问起。脑海里闪过一幕幕和沐阳有关的人,甚至眼前的邢医生,她早就察觉他们的不一般,没想到竟然是她从未涉及的范围。
“这次的任务中出现偏差,他们整个小队都被敌方埋伏。”
邢曼云的话说得慢而没有感情,就像一个冰冷的机器。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下巴微微抬起,展示出她内心中坚定的意志力,她的眼睛注视着面前的人,透露出对于真相的迫切渴望,同时也隐藏着内心的恐惧和焦虑。
“他现在在哪里?”
邢曼云扶了扶眼镜,镜片的反光让许思邈看不清她的情绪。
“这次小队总共七人,我们只找到四个,剩下找到两具尸体的残骸。”
说到这里,她顿了一顿,在抽屉中拿出一根项链。
“我们找到队长的项链,但尸体暂时还没找到。”
许思邈眼神凝固,无法置信地凝视着对方,眼神中闪烁着一丝绝望的光芒。
她颤抖着手接过那根沾着血的项链,望着手里那个椭圆形有着滴滴干枯血液的吊坠,许思邈的眼神迅速变得空洞,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眼眶微微泛红,她努力想要忍住泪水的涌动,当双手紧握着吊坠,却无意触碰到吊坠的按钮,盖子自动弹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老照片。
当她看清照片里两个孩子的脸时,她的身体猛地一震,眼神瞬间变得空洞而呆滞,嘴唇颤抖,无法再忍受内心的痛苦和悲伤。
她的眼泪夺目地涌出,无法抑制地从眼睛中滑落下来,她的脸颊被泪水打湿,泪水滴落在她颤抖的双手上,身体微微颤抖,痛苦的哭声从她的喉咙中涌出,整个房间都能感受得到她那无尽的痛苦和绝望。
邢曼云心里难受但也不知道如何去安慰她好,只能默默地在一旁陪伴着,过了好长一段时间,许思邈才慢慢地缓了回来停止了哭泣。
但整个人就像被抽调灵魂一般,呆呆地靠着墙站着,一声不吭,当邢曼云想上去查看她的情况时,她用沙哑的声音问道:“麻烦你能告诉我,沐阳究竟是在执行什么任务,关于他的一切我都想知道。”
“可以,但不是今天,作为你的主治医生,有权利去照顾你的健康,等你情绪稳定,我们再谈。”
许思邈并没有拒绝,她现在只感到双脚乏力,脑袋天旋地转,知道自己现在也不适合待在这里,当她想支起身子想要离开的时候,只感到眼前天旋地转,接着身体不受控制地地往前倾。
当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是熟悉的味道,熟悉的陈设,她慢慢地坐起,环顾四周并发现没人,却发现自己的手背插满了输液的管子。
她就这么静静地靠在枕头上,一声不吭地看着窗外,连许思瀚推门进来也没有察觉
他注视着坐在床上发呆的姐姐,神情中流露出深深的担忧。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忧虑和紧张。
发现坐在床上的人宽松的衣服下那消瘦的肩膀,仿佛风一吹她就会从他眼前消散,和第一次见面意气风发的她完全判若两人。
想到姐姐被人送回来的时候的模样,握着门把手下意识地用力,让指关节泛起白色都不知道。
“小瀚。”
许思邈扭头就看到许思瀚像犯错事似的杵在门口一动不动,她扯出一个微笑轻声喊道。
他像如梦初醒般抬头,轻声回应,看到许思邈向自己招手,才挪动步子走进房间。
他就站在床边,用眼神揪着许思邈,脸上表情沉重而焦虑。
“你可以抱一下我吗?”
许思瀚不懂她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点了点头。
很快他就跌入一个温暖但有点挤的怀抱,这一刻他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身体虽然瘦弱,但让他感到温暖有力,就像妈妈,虽然他不知道被母亲抱着是什么感觉,但此刻他认为这就是母亲的拥抱。
他用力地回抱着面前的人,抬头用湿漉漉的眸子瞅着许思邈。
“你这是被小浩欺负了?专门进来我这里哭鼻子的?”
许思瀚并没有回答只是把头埋在许思邈的怀里,她笑了笑用手指戳了戳他毛茸茸的脑袋。
“嘿,你这个熊孩子,别把鼻涕眼泪往我身上擦,我可是让你洗衣服的哟。”
许思瀚还是没有抬头,只是瓮声瓮气地说道:“你不会离开我们吧?”
“你这是说什么话呢,我像是这么狼心狗肺的人?”
许思瀚这才抬起头,手紧紧地抓着许思邈的衣服,咬着下唇,想了好一会才慢吞吞地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不要想不开,想自杀。”
听了他的话,许思邈忍不住“噗嗤”一声,弹了一下他的脑瓜蹦,用教训的口吻说道:“谁和你说的?小孩子别整天看些乱七八糟的电影。”
许思瀚疼得捂着脑门,那双杏眸又变得水汪汪的。
“不是,没有人说,只是…”
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