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足承德宫,不得外出。” 司珩声音清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 周贵妃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面如死灰。 “陛下,陛下……” “我知道错了!” “陛下,求陛下网开一面,我以后决不再犯了,周嬷嬷,周嬷嬷任凭陛下处置!” 她很快被高影押走,大约嘴也被堵住,外面再也听不到她吵闹的声音,殿内骤然安静下来。 司珩想到周贵妃说的那些话,神色愈发冰冷,然而看向小皇子时,深沉如渊的重瞳温和许多: “她说的那些话,你一句也不必听。” “周家哪怕是下人在外也高人一等,嚣张跋扈,无恶不作,落到如今的地步是咎由自取。” “有功当赏,有罪当诛。” “自古以来都是如此,这才是真正的天理。” “我知道了。” 司若尘并未将周贵妃的话放在心上。 “你还有父皇。”司珩摸了摸小皇子的头。 在周氏眼里,小皇子的命不是命,几番病危在她口中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只因为小皇子生母早逝,在宫中毫无地位可言。 这是他的孩子,一个很好的孩子。 往后,再不会让他受这样的委屈。 有时,不受重视反而能让他活下来。 但现在的小皇子已经不需要隐没宫中,当一个无人关注的透明人。哪怕司珩不会让任何人看到现在的小皇子,但绝不会再掩饰对他的看重。 * 中午,司若尘因为吃了樱桃,再吃不下什么,只有司珩、长生在吃饭。 一盘清蒸鲈鱼被长生吃了大半,最后满足地瘫在地毯上,小肚子吃得鼓起来,一动不动。 雨后初晴,阳光从窗外照进来。 正好落在长生柔软雪白的肚皮上。 司若尘就靠在长生肚子上,睡午觉。 常年病弱,他始终缺少几分血色,在光下有种温玉般的剔透感,反而不像有血有肉的活人。 没多久,一方柔软的素帕盖在他身上,一半盖住了他,另一半盖住长生。 司珩原本想批阅奏折,把上午耽误的时间补回来,看到光下小猫舒展的身体,忽然也有几分困倦。 他微微侧身,撑头小憩一会,再醒过来时,一些原本让他头痛的政事也有了头绪。 小皇子也睡醒了,小心翼翼起来,不想惊动还在睡觉的小猫,然而长生的尾巴是雪白的,与地毯融为一体,还是挨了一脚。 “喵喵喵——”长生眼看就要跃起,司珩担心它会伤人,然后就看着长生又躺回去,抖了抖尾巴,一点也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