晖仿佛给她身上盖了层薄薄的金绸缎,未施粉黛面容却清柔如雪,眼底像是盛满了星星。 她独自站着,身后是明橙色的天壁,还有微风卷过涟漪的碧波湖面。 时间在这一刻都仿佛跟着徐徐吹过的风慢下。 邝野黑眸印刻着这一幕,半晌收回眼,不禁捞起旁边的铅笔,开始在空白的画纸上勾勒。 瞭望台下,另外五人在湖边散步,张博阳给二个女生拍着照片,夕阳下别有一番滋味。 过了会儿,圆日从山后方渐渐落下,二个女生去划船,聂闻想去开开环山赛道,就和张博阳去找邝野。 “张博阳,等会儿我带你兜一圈,让你感受一下什么叫速度与激情。” “还是算…算了,我怕你等会儿让我感受到的是医…医院和救…救护车。” “放屁,我特么技术有那么差吗……” 俩人说笑着走上瞭望台,邝野闻声随手把画一盖,俩人看到他: “阿野, 你忙完了吧, 带我们去环山公路跑两圈啊,今天上山了不得在你山里过过瘾啊?” 邝野转着画笔,语调淡淡: “你们让李实叔带你们去。” “咋了你不一起去啊?你在上面待了半天干嘛呢,不无聊啊?” 张博阳看到他手边的画笔和颜料:“阿野你…你在画画吗?” “你在画啥啊……” 聂闻在邝野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随手就翻开了夹在画板上的图纸,第一张就是一幅用炭笔勾勒出线条的画,画中有条湖,湖边站着个明眸皓齿的女生,眉眼轮廓漂亮柔顺。 聂闻看到这画:“哎呦我靠我靠,这不是——” 张博阳也凑了过来看到,他本身就是结巴,此刻甚至震惊到话都说不出来。 这画的竟然是桑梨! 邝野摆正画板,俩人震惊得犹如发现外星人似的,结合之前种种观察发现的,聂闻大声问: “好家伙,阿野你就说你是不是喜欢桑梨?!” 聂闻的话如鼓撞进邝野的耳膜里。 聂闻不给邝野反驳的机会,句句逼问:“你别不承认啊,我告诉你,你之前那些事我们都看出来了!就比如那天听到苏白晴在背后骂桑梨,你发了那么大的火,后面你还是专门收拾了人家,你这叫对桑梨不特别?!” 张博阳结巴应和:“对对对!” “还有你从前从来不补习的,现在竟然会为了陪桑梨,每天都和她一起上课!” 张博阳:“没没没没错!” “我就说你坐在上面这么久不下来,敢情是在偷摸儿给桑梨画画,还就画了她一个人,你这明显就是眼里只有桑梨一个,对不对张博阳!” “对…对…对!” 邝野无语:“对个屁。” 聂闻还想说什么,就见邝野低懒的嗓音响起:“老子有说不承认?” 聂闻和张博阳:!!!! “我靠!!!!!” 俩人对视一眼,直接冲下了瞭望台。 来不及说上第二句话的邝野:“……” - 傍晚,夕阳逐渐西沉,天边点染上银蓝到烟粉渐变的晚霞,视线逐渐变得混沌柔和。 湖面上,暮光泛泛,雀鸟蝉鸣稀微。 工人划船到岸边,二个女生上了岸。 “呜呜呜这地方美如仙境啊!感觉都能和之前我们去过的和州溪媲美了,关键是还没有其他人,好自在啊。” 喻念念欢喜得嗷嗷叫,挽住桑梨胳膊,嘴角咧到耳后根:“梨梨,你以后要是再来这里麻烦再叫上我,我们也沾你的光多来玩玩。” 桑梨无奈笑言:“什么叫沾我的光,你想来以后可以问问邝野。” “邝野太凶,说白了我平时还是有点怕他的,你不怕他吗?” 桑梨摇摇头:“他有什么好怕的。” 喻念念感慨:“反正我觉得邝野不笑的时 候好凶,以前我在班上都不怎么敢和他说话的。” 吕玥也点头:“我甚至不敢看他。” 喻念念:“哈哈哈哈玥玥你太可爱了……” 二人沿着湖边木栈道往回走,几分钟后就看到聂闻和张博阳朝她们这个方向走来。 看到她们,他们似乎在说着什么,脸上满是春风笑意,明显加快了步伐。 “呦,这俩人开完摩托回来啦?” 走到面前,喻念念笑问:“摩托这么好玩啊,你们这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