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瑞干脆离开大堂,往府衙的税司走去。
他和宁无恙只差半炷香的时间。
但等苏瑞到的时候,税司案台上,已经摆着两本账册,还有一沓银票。
最上头的,是一张面额一千两的银票。
苏瑞见宁无恙掏出这么多钱来,颇为诧异的问:“宁先生这是交的坐税吗?”
大兴税收除了交税时限不同外,交税种类也不尽相同。
根据商业性质不同,税目分别为过税、门税和坐税。
像边关地区的货物来往密切,都是依照路遇关卡清点数量,评估价值收取过路税,特别是从国外来到国内的商品,税费相对较高。
而门税则是城门收税,从一个城市运送到另一个城市,按照清点数量收取税费,交了税便能进城卖货,由于城市间转移货物,并不一定能卖完,所以税费相对较低,但运输成本较高。
坐税则是直接按照商铺营收来交税,税额为二十取一,即百分之五,属于税费中最高的那一档次。
但交完坐税后,其商品在大兴流通便不必再交其他税费了。
像宁家香水铺子,是陛下钦点的唯一香水生产商户,香水又是紧俏货物,再加上宁家有不少身有功名的人。
宁无恙完全可以把铺子转移到他人名下,再利用香水流通性强这一点避税。
他不交税别人把香水运出金陵卖,也要交其他税费。
就算要交,一季度象征性的交几千两,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苏大人。”
宁无恙转身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