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登时傻了眼。
他还没从童不惑献上的不是香水秘方而是蒸酒方子的判断失误里,缓过劲来,想好应对之策,又见父皇故意表达出对他的不满,吓得后背都冒了一层冷汗。
怎么会这样?!
月初苏瑞上报的奏折里,不是没有提到过宁无恙和香水的事吗?
父皇应该对宁无恙不知情,所以他才急着赶人入京定罪。
只要今日定了宁无恙的死罪,谁还会再提起这个夭折的金陵诗仙。
他都算计好了的,却偏偏因童不惑献酒方打乱了阵脚,这也不算什么,反正无论献什么方子,那也是童不惑献的,只要童不惑敢以献方来搭救宁无恙,他就能往宁家头上扣一顶要挟父皇的屎盆子。
可现在,真正让他感到害怕的,是父皇对他的态度!
晋王眼看着父皇与他的死对头康王走远,他有心想追,但不了解究竟发生了何事,干脆落后几步,等着心腹手下们围聚上来,商量着下一步该怎样做。
“不管什么方子,必须让父皇知晓,嘉奖与免罪不能混为一谈,否则人人效仿,天下大乱。”晋王稳了稳心神,没有因为一时的失意而退让。
他已答应了周安处理此事,绝不可能一言不发让宁无恙脱罪。
若真是如此,事情传扬出去,只会认为跟